见状,夫子气的直跳脚,“薛小姐,老朽敬重您是要成为王妃的人,可您不能因着这王妃的身份,就以为可以欺到我的头上来,莫要老夫对您不客气。”
薛簌簌看了眼一院子的人,还有这装着药汁的碎瓷片,这气味闻起来好像是红花,说道,“夫子,我并未有心要害你们程家,只是思睿姐姐与我情同姐妹,今日我若是不来,会良心不安的。”
“你若真是为思睿好,就应该知道我今日所做的决定也是为她好。”
“夫子,且不说你的决定是否真的为思睿好,您还是先把这些人……”薛簌簌的意思是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还是让这些人离开我们再谈。
夫子明白意思,也知此事不可宣扬,便对着那些人说,“下去吧!”
等到院内就剩下了薛簌簌和夫子一干人等,薛簌簌把程思睿扶了起来,坐在了祠堂外的椅子上,并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竹影。”薛簌簌示意她过来,照顾一下程思睿。
“是,小姐。”竹影放下剑,便到了程思睿的身边。
“妹妹。”可能被吓着了,程思睿有些神志不清楚,见薛簌簌要走,就一把抓住她。“不要走,救我。妹妹!”
“姐姐,不要怕,有我在。”薛簌簌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就拉下她的手,拍了拍,把她交到了竹影手里。
“夫子,您请坐。”
程夫子看着自己心爱孙女难受的模样,自己是更加难受,叹了口气,走到祠堂外的椅子上坐下。“薛小姐,您让老朽怎么办?老朽就这一个孙女。”
“夫子,今日擅自闯入这祠堂,是我冒昧了,其实我早已知晓了这件事,姐姐的胎也是我在保,我知道姐姐从小就没了父母双亲,只有夫子您一位爷爷,姐姐每每提起您,都说生怕您知道了这件事,气出病来,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
说起这些往事,程夫子黯然伤神,这么多年来,与孙女相依为命,如今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叫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薛簌簌继续说道,“夫子可是想要姐姐嫁于权贵,日后,可提升程家的威望。”
程夫子没有想到薛簌簌,居然就这么直白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我们祖上世代都做了皇上的老师,老朽是文人,岂是那般攀附权贵庸俗之人。”
“我知程夫子也是超凡脱俗之人,那既如此,为何不让姐姐嫁给她心爱之人呢?”
好像是那般道理,程夫子从未想过要靠程思睿把程家的荣耀发扬光大。那嫁给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思睿居然做出这等有损我们程家颜面之事,老朽万万不能容忍。”
“夫子,姐姐的胎一直都是我在照看,姐姐身体不好,如若你今日这一碗红花下去,姐姐的孩子没了是小,怕的是连姐姐的命也保不住了。就算姐姐侥幸活下来,那一碗红花也会让姐姐此生再无子嗣。您可有想过?到底是您的颜面重要?还是您孙女的命重要?”
“这……”确实,程夫子心中一阵懊悔,他只知道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却从未想过后果会如何?也是自己刚刚被这家族荣耀的身外之物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