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听完薛簌簌的分析眼中已有精光露出,等薛簌簌说完之后赶忙问道,“那可有解药研制出来了?”
薛簌簌道,“解药已经初步配了一些,但其中还差最关键的一步,便是拔毒的药引。”
沈谨言问道,“什么药?”
薛簌簌说道,“能够拔毒药我试了不少,但药效都不够,不能拔出老谷主身上沉疴已久毒素,我在谷中的藏书阁中发现了一种名为太河景的药物,看书上的介绍可解百毒,想来应该可以用,可我从未见过这种药物,幽冷谷也没有。”
沈谨言听了之后说道,“用太河景应该是可以的,可这种药通常都生长在极毒之地,与毒物相生相伴。”
薛簌簌闻言不知为何眼中出现了一幅场景,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红色花朵中,几株绿色的,似野草般的太河景,生长在这种红色花茎的枝底,它们毫不起眼,甚至有一些些破坏这幅画面的美感,大片的红色花海与天边相接,仿佛火焰般将天色映得血红。
“婴粟!”薛簌簌喃喃道。
“对,就是婴粟门。”沈谨言对薛簌簌说道,“这种药之所以你没见过,那是因为它只生长在婴粟门的婴粟种植田中。”
薛簌簌觉得婴粟门倒是个很熟悉的名字,但具体的便想不起来了。
沈谨言也知道薛簌簌忘了,便解释道,“婴粟门是当今的第一邪教,他们极善用毒,擅长培养各种毒物,什么五毒三教都不在话下,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婴粟田,普通的毒药最多制造出瘟疫,可伤一城,但婴粟的毒不可解,它的破坏力是持久且漫长的,经过长久的腐蚀,单靠这片婴粟田便可以颠覆整个国度。”
薛簌簌见沈谨言一副对婴粟门了如指掌的样子,又发现幽冷谷与婴粟门根本是两个极端,婴粟门害人,幽冷谷救人。
而且在幽冷谷找不到一本毒经,要知道,毒经虽然是害人的,但其中的毒理却需要医者学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所以当初薛簌簌在藏书阁找书时还奇怪了一下,如此想来,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薛簌簌问道,“幽冷谷与婴粟门很有渊源吧?”
沈谨言闻言苦笑一声,“何止有渊源,婴粟门就是从幽冷谷分化出去的。”
薛簌簌一下便想到了老谷主,说道,“那老谷主......”老谷主出事就是因为婴粟门吗?
沈谨言点头证实了薛簌簌的猜测,既然是有求于人,不如就开诚布公的讲一讲。
沈谨言说道,“这件事情是在我小的时候发生的,现在的婴粟门掌门闫明是当年幽冷谷中一位极其年轻的长老,
我记得闫明的想法总是很激进,也总是劝说老谷主要扩大势力,可幽冷谷的宗旨是悬壶济世,老谷主对于权力一事没有什么欲望,总是否决闫明给出的建议,而真正让闫明分离出幽冷谷的事情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