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谭池的兵马已经准备就绪,近百名骑兵已在谭府聚集。
这些骑兵队列整齐,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月光洒落在银色的铠甲上,透漏着一丝寒意。
“众将士听令,我等奉陛下旨意诛杀逆贼,一会贼子会从长信宫的白虎门逃出,我们兵分两路,围住贼子逃窜的退路。”谭池说道。
“是!”
“准备出发,记住,发现贼子,格杀勿论。”说罢,谭池便骑上马,拿起大刀,向长信宫驰去。
“喂,你说这些贼子是什么人啊?为何会在宫内?”部队中有人说道,但因为马蹄声过于嘈杂,声音只有极少人听到。
“谁知道呢,这种事不该交给禁军?为何要我们这些谭府的亲兵亲自捉拿?”有人答道。
“就是,也不知咱们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都少说两句,今夜是我等奉旨剿贼,不是在此闲谈碎语。”部队中突然有人训斥道。
.......
近百名骑兵在天启城内兵分两路,堵住了白虎门前通往两侧街道的两个路口,此时也是深夜,夜市也快打烊,街道上的人所剩无几,本就稀少的人看见百名骑兵如此行事,更是对其避让。
突然,白虎门开了一道缝,十余人骑着马从白虎门里出来,其中有三人是禁军,谭池一眼便认出来了。
“想不到禁军的人居然护着这帮贼子,明日朝堂之上我定要禀明陛下。”谭池说道。
“都别动手,先躲起来,等白虎门关上,我等在下手,这些贼子有禁军护着,现在下手为时过早。”谭池对自己身后的数十骑兵下了命令。
而另一侧的谭府亲兵并不知谭池的命令,早已蠢蠢欲动准备下手,而那三位禁军将士也发现了这支谭府亲兵的部队。
“这些人也是大人安排的?”一名禁军士兵问道。
“或许吧,可能是来接应皇子殿下等人的。我上前去看看。”说罢,一名禁军便向那支谭府的亲兵驰去。
“敢问阁下等人是来接应我等的?”禁军将士向这些谭府亲兵问道。
“是啊,送尔等贼子下地狱。”说罢,领头的将领便手起刀落,砍向那名禁军士兵。
禁军士兵根本来不及招架,直接被斩落马下。
“不好,快跑。”一名禁军将士喊道,便大叫道,“趁着宫门未锁,先回宫避避。”
“不可,既然陛下下了杀心,回宫更是自投罗网,大家从南侧跑。”宫中太医吴柏帆喊道。
太医吴柏帆受先帝隆恩,听到陛下要杀害先帝长子林嘉延,便主动提出要跟随皇子林嘉延和其生母李氏,保其平安,在今晚之前,便已告知自己的太太,让她收拾东西提前离京。
众人骑着马便向白虎门南侧驰去,而南侧,正是谭池亲自率领的骑兵所在区域。
白虎门此时尚未紧闭,而宫中禁军看到此等景象更是犹豫不决,不知所措。
禁军中有的受过先帝隆恩的士兵,听说皇帝陛下要杀害先帝长子林嘉延,他们想保林嘉延,但又害怕被皇帝责罚。
禁军统领深受先帝信任,听说了此事便下令命人暗中保护林嘉延和其生母李氏,便让三名禁军骑兵护他们周全,此刻禁军统领正在皇帝的寝殿未央宫值守,顺便了解皇帝的动向。
“白虎门突现数十骑兵,快通知王统领。”一名禁军士兵传令道。
“是。”
在那名传令士兵走了之后,剩下的禁军有人小声嘀咕道:“要不我们出去支援?”
“若是那样,让陛下知道的话我们和都统都得完蛋。”
“是啊,我们已经力所能及的帮他们了,看这阵势这少说也有几十名骑兵,宫中禁军想保林嘉延的就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杀出去也未必拦得住。”
“而且,他们向南侧跑了,应该可以逃出。”
这些人都清楚,既然是陛下想要杀害林嘉延,那他们出手就是跟陛下对着干,是谋反,可能会被祸及全家,仁至义尽,他们只能替林嘉延和上一任皇后李氏祈祷。
“杀,一个不留。”谭池对自己的亲兵命令道,随后,便提刀杀出,其手下将士也跟着冲出,即使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要杀的人是谁。
“不好,你们快逃,我留下拦住他们。”跟随的一名禁军将士对着吴柏帆和林嘉延等人说道,然后自己留下,试图挡住谭池的亲兵。
白虎门中一名禁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大怒道,“若是此刻不出手,老子会后悔一辈子,要是没先帝,老子当不了这么好的差,也养活不了全家,现在这皇上欺人太甚赶尽杀绝,尔等匹夫受先帝隆恩却不敢作为,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说罢,便提着长枪从白虎门杀出。
“没办法了,问就说有人在白虎门谋逆,守护皇宫是我等指责所在,即使是陛下也不能说什么。”一名禁军将士说道,此人是禁军的队长,手下掌管着十余名禁军。“你去击鼓鸣金,告知禁军,就说有人在白虎门谋逆。”
“那统领那边......”
“来不及等王统领下达命令了,你们几个,跟我上。”说罢,便从白虎门冲出,几名禁军紧随其后。
而此刻,谭池亲自率领着自己手下的亲兵追杀林嘉延等人,那名试图抵挡的禁军士兵只招架了几个回合,便被乱刀砍死,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