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儿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收拾好自己东西之后,朝沐如兰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然后就离开了酒会。
沐如兰皱眉道:“不参加慈善拍卖会就要赶自己妹妹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赶?沐如兰,你今天冒犯我几次了,要不我过几天找你大伯聊一聊?”冷泽佑不耐的说。
沐如兰顿时就怂了,嘿嘿一笑,甚至还给冷泽佑锤起了肩膀,一脸奉承,叨叨的说着,“哎,冷总消消气,不顶嘴了,不顶嘴。”
陈风实在忍不住了,转过身去自己偷偷摸摸笑着,实际上笑得很大声。
冷泽佑则是面色铁青,咬了咬牙,恶狠狠道:“沐如兰,你是被冷凝儿传染了?”
沐如兰仰头道:“冷总,是说我被凝儿的可爱传染了吗?我想是的。”
冷泽佑将沐如兰为他捶打肩膀的手拿开,不悦道:“我说的是厚脸皮。”
陈风发誓,他已经克制到极限了,但是依然发出了像猪叫一样的笑声。这让酒会上面很多人都朝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冷泽佑那冰冷的眼神之后,又纷纷将目光转开,大气也不敢出。
冷泽佑自有这种气势,不仅是他现在超然卓绝的地位带来的,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不过,说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也不对。因为在很多年前,他根本还是个胆小柔弱的男孩。只是这么多年过来,经历了常人未曾经历的痛苦和磨难,便有一股如同王般的气息深入骨髓,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与此同时。
四方金刚刚从休息室看了看夏河,发现自己那个女儿拉着夏河的手,热泪盈眶的听夏河说着酒话。
没人听得清夏河说的是什么,不过总会有那个刺耳的名字从他口中冒出。可是四方秀依然紧紧握着夏河的手,甚至还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四方金苦笑一声。
虽然见女儿如此痛苦,他却依然不责怪夏河。
男欢女爱,是世界上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东西。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只是每个人的命数而已。他轻轻关上休息室的门,直到离开之后,四方秀也未曾发现他来过。
四方金穿过走廊时候,眉头紧锁。他其实是后悔的,当年救下夏河之后,就听他说过心目中的那个女孩。那个时候四方金就早该将沐如兰和他撮合到一起,也不至于现在沐如兰成了冷泽佑的妻子,而夏河却依然郁郁。
懊恼着这些往事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前方。
来者是个干瘦的中年人,皮肤蜡黄,头发大概也很稀疏,所以戴上了一顶绅士帽子,手中还拿着一只被磨得发黄的檀木手杖,穿着也是西式的小洋装。
干瘦的中年人抽了一口雪茄,望向四方金咧嘴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绅士。虽然雪茄的味道是香醇的,可四方金却感觉仿佛闻到了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
这不是嗅觉出了问题,而是干瘦的中年人粗鲁得让他很不喜欢。
以前不喜欢,现在当然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