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目光灼热,步步紧逼。
“阿岳!”
阿岳今日这般怪异,她从所未见,她有些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她再次踩到那地上隆起的树根,脚一滑,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她正要使用法术将自己的身子稳住,没想到阿岳眼疾手快,一瞬间到了她面前,伸出大手揽住了她纤细的杨柳腰。
触及她香软的身子,燥热的血液开始在他体内翻腾。
她站稳了脚跟,嗔怪道,“阿岳!放开我!”
他下头,俊俏的脸上眉毛轻挑,眸光熠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九歌啊,九歌,你可曾在意过我的心意!”
他这般暧昧呢喃,向她诉爱慕缠绵之意,都是向那天界唯一在情欲方面通达的老神仙混元老君学的!他每次拜访混元老君,都见他如此这般撩拨仙娥!他一向不屑,认为那混元老君丟了神仙脸面!如今才知,这脸面不要也罢!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脖颈上,惹得她不自觉僵直了后背。
那妇人的话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与阿轩已互诉衷肠,表面爱意,又岂能让阿岳无端乱入?
“阿岳,你何时变得这样胆大!竟然敢轻薄你昔日同门师姐!你若放了我,将今日之事忘却,我便不会再怪你!”
阿岳见她那张受惊紧绷的脸渐渐蒙上一层怒气,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为何同一张脸,她的态度差别这般大?他与她青梅竹马几万年,却不如那仅出现了几年的人吗?
他用力握紧了她的细腰,阴森森道,“适才,你们就是靠的这么近的吧?为何你看他的神色与我这般天差地别?”
见这般阿岳纠缠不清,既然嘴巴说不动,那她只好动手了!
她欲施法让两人分开,没想到她转了转手腕,发现自己无法使用法术!
阿岳趁她分神之际悄悄在她身上施了法术。
她只好使用最原始的力气,猛一用力欲推开他,正要从他怀里挣扎开,阿岳用法术轻轻一用力,又把她拽了回来。
“师姐莫要激动!我们还没把话说完呢!”
她又不死心的开始挣扎,“阿岳,你放开我!怎可对你的师姐如此轻薄!”
他伸出一只手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点,“还是用定身术方便些!”
如今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她咬了咬唇,气急败坏道,“阿岳,你若是为了让我对阿轩死心,大可不必如此!”
为何在她眼前,他就是如此动机不纯,那个人就是那般纯洁善良?为何,为何这般不同?
阿岳突然松开她香软的身子,脸色忽然冷厉,带着几分讽刺,“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阿岳吗?”
九歌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应答。
阿岳突然撤去施在她身上的法术,她迅速从他怀里转身离开,躲到桃树后。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阿岳收在心底,他的心又开始抽搐。
他神色黯然,“罢了!你如此不知我心,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吧!”
阿岳怒摔衣袖,转身离去。
九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叹气道,“阿岳,若是你听了那妇人的话,你便知道,我为何这般对你了!”
九歌也动身回到玄女府。
她一回到玄女府,就让仙仆带她去见那位妇人。
她来到妇人房内,见妇人已醒,只是趴在榻上痛哭不止。
察觉到她的出现,妇人连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水眸氤氲,拉扯着哭哑的干涩嗓音问道,“阿武……阿武怎么样了!”
妇人这般悲痛,她见了也于心不忍,可事已至此,她只能让那妇人接受事实了。
“请节哀,你的夫君,已祭了永夜!”
妇人突然停止了哭嚎,瘫坐在地上,脸色僵硬。
九歌赶紧上前拉起她,却被她推开了。
妇人脸色沉重道,“玄女娘娘好心收留我,派仙仆好生照顾我,我自当感激不尽,可我还有一事求玄女娘娘帮帮我!”
“你且大胆说与我听!”九歌蹲下身子,与她目光平视,温柔道“我没能帮你救出阿武,我心中有愧,若这次能帮上你的忙,我定倾力相助!”
妇人拿出一块翠色石头,盯着石头含情脉脉道,“这是阿武被抓的时候,胡乱塞到我怀里的姻缘石,他告诉我,他见这石头色泽艳丽十分特殊,便悄悄打磨数年,本想找个特殊的日子赠予我,没想到意外来的这样突然……”妇人说着,突然哽咽住,泪珠又簌簌落下,“他已永远离我而去!把这姻缘石交于我又有何用?不过是日日望着他流泪罢了!不如让这石头随他而去,以免他在永夜里太孤独!”
“好,这事我应了!”
九歌接过姻缘石,直奔铸剑台。
“玄女娘娘,您来的正好!”
孟仙匠今日见她来这铸剑台,比往日多了几分热情,好似万分期待她的到来?
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幽道,“怎么了,孟老头?今日不驱赶我了?”
“玄女娘娘您这话说的,小仙何曾这样想您?”孟仙匠晃了晃他白花花的脑袋,鞠躬作揖道,“改造神器永夜的事,还等着您来指点小仙呢!”
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话里有话道,“怎么,祭品都用上了,神器永夜还改造不出来?”
孟仙匠脸色凝重,“改造确实是改造出来了……只是这效果……却不如之前料想的那般!改造后的永夜,威力反而大不如前了!”
九歌也没料想到,她在王母娘娘坐下学习时,她的改造之术一向是众弟子中最优越的!没想到这次,竟然把永夜原来的威力给改造没了!
她的心里有些着急,“快带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