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人打量着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楠婆子，这姑娘气色红润，眉眼未开。哪里像是有孕的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像那个……那个西洋人信奉的那个……”

    “呸呸呸，你这臭不要脸的，眉眼既然没开，自然是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情。我叫你来是让你，教人家姑娘做接生的活计！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坏人家姑娘清誉。”

    我总算是闹明白了，这位老人可能是楠婆子事先预料到我需要学习接生的活计，特地请来的，连忙拱手鞠躬为礼。

    老人不管楠婆子的叫骂，只是扶起我，三人来到楠婆子在妖市东南角落的店铺，拉下了铁闸。今天旁边爱偷听的黄鼠狼大仙没有开工，估计是老婆又怀上小黄鼠狼了。

    “姑娘你先请坐下，传授技艺之前，能否让小老儿给把把脉？”老人问我的时候很是恭敬，我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给对方把脉。我想大约是医者的毛病，是个人都想着要摸个脉什么的。

    老人将如竹筷般的双指搭在我的腕上，我倒是没有说什么，两个老家伙一个一时紧锁着眉头，两眼时不时亮出精光，表情丰富到堪比变色龙。一个紧张的盯着把脉的那一个，似乎我是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死了一样。

    我趁着他把脉的时候左看看右看看，楠婆子这里真的只剩下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以前楠婆子在这里开店的时候，这里种满了花草，屋顶挂满了塔香。这些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些没有活力的死物。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老人和楠婆子的喃喃私语渐渐变成了叹息。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身上上下都灌满了北岭神血的人。神血可改体质，驱邪扶正，逆转阴阳。如今一见，我的心愿也算是了了。”老头喟叹着，“我从医多年实属不易，今日解了心愿，算是如此了。姑娘，这是替妖鬼接生，及新生儿和产妇护理的书，你可要好好保管。”

    我点点头，起身鞠躬后接过书。

    “楠婆子，这条命给你了。”

    楠婆子收起她叨叨絮絮的一套，安然的看着老人收拾好一切，走出了店铺，然后我看到国妖局的和鬼差重重包围着老人，刚刚查我证件的大叔走了出来，拔出枪打死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