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唐风烨坐在原地里沙雕了一下,以至于掌门师伯真的“以为他沙雕”了。
掌门听完师祖的话以后跟其他长老讨论了两句之后,决定还是先让唐风烨出去一下,表示因为事情比较特殊,请他先在外面坐一会。
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走不走。
我们坐的远,所以唐风烨压根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与其说坐的远,还不如说他盯着我发呆盯得有些离谱了。
我又又又又觉得烦了,想抽根烟,但是撄宁一手摁住了我。
“不许,这里是图书馆。”她旋即从脚底下拿出了一瓶山崎威士忌和两只被子,给我和她自己都满上,我们俩干了杯。
掌门呆了呆,条件反射居然是“你怎么就给师弟倒酒不给爸爸倒一杯”而不是“开会前不许喝酒”。
我自然是不会醉的,就是担心撄宁自己会醉倒,所以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喝,撄宁喝了小半杯酒就停手了,脸色已经呈现出显眼的红色。于是我问萧师伯我能不能把酒喝完,萧师伯忍痛点头,他不点头也没办法,酒都没了大半瓶了,幸好酒库里还有不少压箱底的。
那厢长老们纷纷劝说起唐风烨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呆会再说,不要落大家的面子,最后还是庄华清一句“你是想再违抗师命吗?”,唐风烨才摆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走了出去,还回头哀怨的看了我一眼。
【大爷,我觉得他不是跟我有过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没有吧……】
我承认又有点脸盲,脸盲这一点跟大爷一个样,要是不是经常见面或者熟识,我就觉得个个人都长的一个样,根本不知道谁打谁,除非像撄宁这种相貌上很有特点的女孩子,不然再漂亮也没有用,就是记不住。
“不过唐师侄要是不参与这次的会议的话,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减少了一个人……”会议开始的时候,一位慈眉善目白发长须的长老首先开头说话,其他人也应和着。
啥,啥计划。
萧掌门转向我们,问道:“撄宁你知道敏生的事情了吗。”
撄宁喝了酒以后,红着脸点头,但点头都点出个摇头晃脑来:“她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要是还有的话我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在一边承认了萧撄宁已经将全部事情都搞清楚了,大概已经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能消化完吧。撄宁旁的都不说了,只是默默的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
这位女同志最好不要把话说绝了,人的内心总会有一些很黑暗的秘密,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一些事情无法诉之于口呢?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咱们还是先说说这次会议的主要事项吧。”师祖开口说道,在这里辈分和她一样高的只有大长老和六长老一头一尾两个了,本来跟师祖同辈或者前一辈的就很少了,这么一看就感觉挺孤单的。
我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
但是这个想法仅仅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下,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点小浪花一样,激起,然后在大海的力量下无法再溅起更多的风浪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掏掏耳朵,“是要打架还是怎么?还是说有什么任务要做?不然你们一大堆长老和掌门不会说找我还有两个有天资的弟子单独拎出来谈话的。”
我自不必说,萧撄宁是掌门的女儿,通灵的能力自不必说,反正我的事情她帮了我不少了;而那个唐风烨,我想他是跟我走的是同一条路子,但是应该方向不同,据我所知的是,这位小同志的天赋也不错,不错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我并不知道,光是嘴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我没有跟这人打过架,我从判定这个人的能力去到哪里。当然我也不能拿大爷的去进行比较,大爷是大爷,我是我。
长老们和萧掌门互相的示意了一下,萧成松将密阁里的投影打开了。
我不得不说这PPT做的真是很粗糙,我们高中的直男数学老师做的比这个还要好。
不是说直男不好,而是拐不过弯的时候实在是……
我没有再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上面的内容已经让我忽视了这些东西。
天门计划,基于神已经确认存在的基础上,探索关于其余神的存在,以及是神和人共存的状态下,所有生灵的命运何从何往。目前天门计划处于核定有多少神、到底是些什么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核定这些神对人的影响为几何?
总而言之,这个计划就是在摸索,摸索着人和神的底线。
【……原来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吗?】
【大爷你说什么?】
大爷在我的心里进行沟通的时候,很少会出现这么显然的停顿。他要是想要瞒着我什么的时候,往往会很快找到借口掩盖过去,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哪怕这个借口再怎么显眼。说实话,共用同一个身体,对于精神生活来说还是有些界限感比较好。
所以大爷你是在考虑瞒着我还是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