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第2页)
“在我们的神话里,不少的神仙来源于昆仑。《神异经?中荒经》:‘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圆如削。’,自从人类与昆仑天界的天柱折断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些上古的神灵,哪怕见到了,那都是缘分所致,因此,姑娘你的处境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最安全最受到保护的那个,也是最受到威胁的那一个。
“人们若是想要信仰这些过去的神灵,不能够只是进行普通的法事仪式和上供,只能是通过大型的祭祀,不停的复原过去的记忆,意图靠近神灵。有的人会选择像是巫咸一样的仪式,利用能接近神灵的人类的生命进行祭祀;有的会用神用过的东西进行祭祀,比如烛龙的剑器,你知道剑是用来干啥的吧?”
这不是废话嘛,剑在道教中的地位自不必说,而且就算是小孩子也是知道剑是一种可以砍伤人的武器。
然后白玛又问,你知道九天玄女的吧?
……
我能吐个槽吗?
我不能,我只能点点头表示我的基本功还是可以的。白玛很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
“九天玄女是和战争相关的神仙,这件衣袍或许是当年玄女所穿着的;而烛龙固然是古神没有善恶之分,但在理论上依旧是可以算是凶神一类,用的剑器理论上是武器中的君子,但是仍然是伤人之利器。用阴阳之间相生相克的理论,以代九天玄女,用烛龙之剑祭祀于天地,而这两样和战争或神亦有关系……你会想到什么?”白玛这个时候像是问小学生一样问我。
“我觉得做祭祀的那个人八成是精神分裂,随便扯都能扯得上。”我诚恳的表示。
白玛莞尔,“就算他们是精神分裂吧,那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古神们是不会因此被召唤而去的,你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就算是他们再怎样祭祀,你依然还是在这里,你装载神灵的肉体是不会因此而动。而你所经历过的,只是你还未和烛龙的力量所结合,所以还是会不慎的穿越而去。
“我们把话说回来,既然他们想要通过祭祀,让神降临下来。而神降临了却未曾是受他们的召唤所影响。而作为神器的剑,抑或是作为神所穿着的衣服,极可能只是复原了当时神所居住的环境。有的神或者是住在山间,抑或是住在有水的地方。
“我收到这件衣袍的时候,橘恭平这个东瀛人曾经告诉过我,他曾经在鬼市里将其借给了一位穿着宽衣袍,带着兜帽的,不知男女的人。当时他急于脱手便给了对方,但是数日后依旧是出现在了他的‘住处’,再之后我便受到了它。我用慧眼看过,这确实是九天玄女所穿过的衣服,你可以拿走它,或者这对你有用处。”
如果白玛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解答一下我之前所遇到的问题了:第一,有人因为昆仑天柱的断裂,想要往时住在昆仑天柱之上的神再次降临。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获取了古神的某一样流落人间的器物——玄女的衣服,烛龙的剑。第二,就是战争,白玛在她的叙述里提到战争,而烛龙和玄女都是偏向于战争神的这一块,要是有人想要召唤他们,是真的想要召唤战争归来吗?我觉得还不如召唤一个蚩尤比较有用诶。
诶,不过疯子的想法我们正常人又怎么知道怎么会想的明白呢?对吧?
但是我更在意的是,橘恭平这个东瀛人,之前我就是栽倒在,啊也不算是我栽倒在东瀛人手上,只是对东瀛不太熟,说真的除了动漫、日剧和泽野弘之以外,我对东瀛实在是了解的不够多,要不……再加上一个小泽玛利亚?
喂喂喂,你对小泽玛利亚也不甚熟悉啊!你不就知道她是个“老女人”吗?不就是打了小混混以后不小心看了人家的手机而已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掌门和师祖来了,撄宁就站在他们身后,对着我笑笑。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简直就想要说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因为接下来还要麻烦我们的萧撄宁同志替我进行新的占卜了。
因为我的想法就是,利用九天玄女的衣服,进行反向的祭祀和占卜!如果我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那么,这些该死的扑街十巫,当时是穿着这些衣服用大爷的剑来祭祀的,只要用这些衣服推测到之前他们的祭祀场所,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在我出去的时候,白玛突然站了起来,叫住了我。
“要用你的鲜血!用你的鲜血……去重新浇灌这一切吧!”
我转过身,深深的向她鞠上一躬。
无论她对我、对我的师父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我是很谢谢她的,我可以看的出来,其实她的身体其实是很不方便的,但是走动的时候很不明显,但是在她坐了下来以后,看的出来她的手脚并不是那么的灵活。
白玛所在的寺庙其实离昆仑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胜在山路多,走的辛苦,但是她还是来了。就此我也是很感激她的。
在场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话,于是我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了自己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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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好的姑娘,阿忠的眼光很好。这个孩子不只是带着做任务的责任而来,她会做的很好,直到这个世界结束,她依然会坚持下去,直到新世界的开始。我是这样看到的。”白玛叹息着说。这样的孩子,未到及笄之年半推半就的试着成为容器,刚到成年便彻底成为一位容器,没有半点其他的选择,抑或是摆在她的面前有其他的选择,选择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过着正常人应该过的日子,或者作为一个道士,将来或者会选择在道观里度过自己的一生。但是陆敏生偏偏没有选择,她留在了这一条最危险的道路上。
“或者是因为她知道,要是她离开了这条路,别人再走上去,便是难上加难了。所以宁可自己去做吧。”蓝雪喃喃的说道。
她们对视了一眼,她们之间的纽带,是一个叫做陆成忠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已经过世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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