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

    黎尔点了一根烟。给秦亦凡回了一个电话，那头几乎秒接

    “你终于接电话了。”

    “这边信号特别不好，你发的信息我也经常收不到，别瞎操心了，还活着呢。”

    “话说咱们相差八个小时时差，你那边还凌晨呢吧。”

    “对，一会儿打算去看极光。”

    “那不打扰你了，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晁然笑着问

    “男朋友吗？”

    “不是。朋友而已。”

    晁然看着她手里的烟。黎尔顺着他的目光，赶紧掐灭了烟。

    “对不起，我没问你可不可以抽烟。”

    “没关系。”显然黎尔是以为他不能闻烟的味道。他又连忙解释

    “只是我看到，咱们喜欢抽的烟牌子一样。”

    黎尔愣了一下。才缓过来

    “是吗，那真巧。”

    “是啊，好巧。”

    三点，晁然开着车带她一起去寻求极光的踪影。他想起那个时候她抽烟的模样，烟雾缭绕，她的身影好像比冰岛的茫茫雪地还要寂寥。

    万籁俱寂，天空一片黑暗。

    极光出现的那刻，似乎世界都被照亮。

    黎尔站在那里，看着天空中如同绿色绸缎般的极光翩翩起舞。他们是幸运的，可以一睹女神欧若拉的裙摆。期待着欧若拉女神的降临。她想起水晶宫中梦幻般的蓝色，如同现实的冰雪奇缘，冰岛这个地方，就像真的有魔力。

    黎尔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鼻尖酸酸的，一瞬间，热泪盈眶。

    那一刻，所有黑暗，孤独，寒冷，都短暂得不复存在。

    晁然拿起相机。他看着黎尔，黑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完美的侧颜逆着光芒。他没有控制住，拍下了这一幕。

    第二天清晨，黎尔又重复着往日的工作，铲除车上的冰。看着这到处的冰天雪地，他们该离开了。

    他们又一同去了教堂，看着干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们。黎尔买了冰岛毛衣，帽子，手套。晁然问她那张照片可以放在摄影展中吗，黎尔和他说“随意”。他们回家会有一段相同的路途，只不过

    他的目的地是——上海。

    她的目的地是——北京。

    回到家后，已经是凌晨。黎尔想起上飞机的时候给秦亦凡发过微信，现在这么晚就不打扰他了。谁知道秦亦凡马上就一个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