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纷纷惊醒过来,同时一同醒来的还有欲裂的头痛,仿佛是他们的意识被从很远的地方强拉扯回来一样,久久的天旋地转久久的模糊不清。但尽管这样,他们还是强忍着用最后一点意识一点一点爬出八卦阵。而古教授和莫如男就在阵外守候,一见他们几个醒来并爬着出来,一直沉重的心才终于缓了过来,但又只能在外眼睁睁的满眼焦急。
“怎么样,你们都还好吗?”
见他们都爬到了阵外,又清醒得差不多了后,古教授就急急的问道。然而张杨却没有回答,而是几分有力无气的问来:“过了多久了?”
“你们昏迷有差不多两小时了。”
莫如男边照料着其他人边回道。而听此,张杨才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但还没停缓一下,就又接着说来:“我们昏迷后都穿越去秦朝了,还在那里修了一段时间的长城,由此我们得知秦时长城确实如我们所设想的那样,是用来抵御丧尸的,而且比那更早的四十年前就有丧尸袭击了赵国,长平之战被活埋的那四十万赵军几乎都是丧尸。”
“四十年!”
听完张杨这话,古教授不免大吃一惊,吃惊他们竟然穿越去了秦朝,更吃惊情况远比他们所设想的还要严重。但同时又能间接证明,他们这一趟所要寻找的解药是存在的,那他们这一趟就没有白来。
张杨艰难的站起,一眼深深看向还在阵里静静躺着一脸安然模样的廖长风,说:“他说他要留在那边,还用催眠术把我们几个给送了回来。”
再多的细节无法慢慢说来,张杨只简单的这样说道。以目前情形来看,他们就只有进到棺椁那里,才能有所收获,但现在廖长风已经不在了,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八卦阵就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而之所以无法逾越,全然是他们已经实实在在领教过了,而八卦又变化万千,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一一应付。
“廖博士不在了,现在这个八卦阵要怎么破?”
张杨不禁无奈着陷入沉思,这时古教授理了理情绪,说道:“当你们在昏迷的时候,我大致看了一下这个阵,这阵其实很简单,就是专门用来蒙骗那些专业人士的,我们这些门外汉则反而不受蒙蔽。”
“这就是为什么一眼就能轻易看出那阙口在哪里的原因,这个阵说白了其实就是欲盖弥彰,看似最凶险的路其实就是最安全的路。”
古教授这一席话,又重燃起了他们几近熄灭的希望,同时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老师立马撑着还在眩晕的脑袋依着八卦算了一下,那大凶之卦确实也是大吉之象。
虽然不知道这是否像他们说的那样,但现在他们已经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在休养得差不多后又再出发,依着古教授的话,走一条卦象看着最凶险的路径。这一次为了不再有更多无谓的牺牲,只有张杨和肖文杰队员一起先行试探。
果然,正如古教授所说的那样,他们所走的路径看着步步危机,实则会转危为安。经过一路的小心翼翼后,他们终于安全通过八卦阵,而古教授他们几个这才也跟着过来。
现在,他们离秦始皇的棺椁就只剩一步之遥了,兴奋和不安难免在心头交织。
不知道这些神兽口里含着的黑石是不是陨石,也不知道是否还暗藏玄机,他们在一番思虑后只能先拿着仪器伸进神兽所围成的圈内试探一下。果然,仪器一进去就感受到了强烈的磁场,瞬间就失灵了。
现在就只剩这一步了,实在没办法,他们几个只能硬着头皮直上,所幸进去后人都没事,便开始依着周老师说的准备开棺了。
“周老师,开棺之前,要不要先在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啊?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就在大家心里一阵默默打鼓时,肖文杰队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不由引得大家一阵好笑,不觉间就缓了一点气氛。
现在他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管能与不能都要开了这棺椁。
再次准备就绪,他们就一起使力推开棺盖,刚推出一点缝隙时,棺里顿时生起了一股暗黑的风,从缝隙间钻了出去,然后无声着四散消失。尽然如此,但他们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只停愣了一下就再继续推开棺盖。
然而,当棺盖开到近一半时,突然从棺材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吸气声,就如同缺了千年的气一样长长的贪恋的吸着。这可太不符合常理了,把他们几个都惊吓一大跳,纷纷放手往后退怯,心脏都要跳脱出来了,就只差了尖叫出声来了。
这吸气声足足维持了一分钟有余,才彻底没了声响,而随后从棺材里突然伸出一双纤细的手,分别把在棺材边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直直坐起一个一身锦罗玉衣的人,并四处看望一番,而当一看到他们,就一下腾起,耽耽虎视的大声斥道:“汝等,何人!”
这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全然就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这本该是秦始皇的棺椁,现在站起的这衣着不凡的人面容却是还风华正茂气宇轩昂,而不是垂垂老矣。
他们再细看一番,这男子根本不是秦始皇,而竟然是公子扶苏。
这情形,直把他们看得不可思议,而古教授不可思议之中却又是热泪盈眶,狂热的心也已表露无遗,难道真的是长生不老?
但这情形,已不容多想,周老师立马谦卑的回道:“殿下,吾等乃护卫,专此卫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