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非得问你，就全部问你，我也一定会找到他。之所以问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燕诚一边飞速化解天魔的魔气，一边淡淡说道。

    天魔神情巨变，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见周身魔气汹涌翻滚，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但，全盛时期尚且不能抗衡燕诚，现在挣扎又有什么卵用。

    燕诚只是动动念头，就将他暴躁的魔气全部分解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安度晚年的机会，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那就这样……消失吧！”

    “等等！”

    关键时刻，天魔突然大喝。

    燕诚骤然止住念头，看着他，静待他说话。

    “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长辈……”

    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些迂腐之见了。燕诚不耐烦地皱眉，又欲动手将他分解而去。

    但天魔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说的不说燕诚心意，关键时刻再次开口：“神女还没死！”

    “嗯？”燕诚直视他的双眼，圣母之泪虽然强横，但终归是半神的法器，本身品阶太低了，已经快跟不上燕诚的使用节奏了。

    凡事有关玉衡天尊的一切似乎都读不出来，天魔口中的神女，似乎也与玉衡天尊扯上了关系。

    眼见燕诚来了兴致，天魔低声开口：“换个地方说，为我保存一些颜面。”

    闻言，燕诚真不知道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淡然开口：“你现在被我五花大绑的，还哪里有颜面可言？”

    天魔微微低头，叹气不语。

    “也罢！”

    话音落下，燕诚带着他来到了狐心月曾经待过的心月岛，心念一动，替他松开束缚，身后自动浮现石凳：“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现在四下无人，天魔也顾不得其它了，当即扑通跪倒：“大人呐！燕掌门，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大人，念在同门一场，请大人务必留我一命。”

    “为何如此惜命？”燕诚不解反问。

    “我有眼无珠，惊扰了大人，如今也是后悔莫及。不过蝼蚁尚且贪生，我……我还不想死。”天魔性情大变。

    燕诚盯着他看了几秒，不由疑惑尽去。不过此刻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此刻他思虑的是要不要放他一马。

    平心而论，天魔是害死神女，狐心月，杨菲菲，乃至杨灵武的直接凶手。燕诚不想放过他，更不想让他过得好。

    但有句俗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不一定是对的，但用在这里绝对是最为明智的。

    因为饶了他，就有可能救回神女，但杀了他，什么也得不到。既然如此，燕诚也只能退而求次，以找回神女为主。

    “你说吧。”即便心中情绪复杂，但燕诚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大人真的愿意放过我？”

    “如果你不信我，不管我说愿不愿意你不会信。本来，我是断不会饶了你的，但是……”

    说道这里，燕诚反手来去。

    “啪啪！”

    给了他两巴掌。

    “如果真的能够找回神女，那我……愿意放你一马。”燕诚摇头苦笑，获得越多，失去的时候也会越痛苦，没有感同身受，就不能够真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