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安慰的人话都是我能够理解你的感受。实际上那根本是扯淡，没有人能够理解燕诚心中的感受。

    如果不曾做到极致，就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谢大人，谢大人……”

    都说打人不打脸，接人不揭短。眼见燕诚甩了自己两耳光，天魔喜不自胜，因为打了他，自然就不会杀他了。命是保住了，天魔喜不自胜，连连道谢。

    “说吧！”

    燕诚不耐摆手。

    天魔急忙说道：“回大人，那玉衡天尊乃是云中枢的一流强者。”

    知道燕诚可能不知道云中枢是什么地方，天魔又急切开口：“云中枢是一处特殊所在，真神强者若是不愿意滞留本土位面，为了追寻更高境界，他们都会前往那个地方。”

    知道燕诚可能也想知道云中枢是怎么去的，天魔也马上解释道：“云中枢位于虚空某处，除非去过那里的人，否则不可能知道它在何处，不过云中枢也会主动邀请一些强大的位面之主前往……”

    “说神女的事情，”燕诚眉头紧锁。

    “神女阁下的一缕魂魄被玉衡天尊带走了。当时是我亲眼所见，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走她。”天魔说道。

    沉吟了一秒，燕诚问道：“做一个普通人，去村子里种田打猎为生，你可愿意？”

    “大人，你是真的相信我说的？”天魔疑惑问道。

    燕诚微微点头。实际上，就算不信又怎么样？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相信，这样他就有更充足的理由去寻找。

    他已经面对了四人离去的绝望，他不喜欢绝望，因为绝望真的令人很绝望。

    “大人，我……我可以说不愿意吗，能不能让给我法灵境的修为？”天魔哀求道。

    法灵境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强者，天魔害死了他心爱的人，又怎么如意潇洒的活着，燕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罪恶滔天，能让你活着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修为？”

    燕诚挥了挥手，天魔身影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了北越国偏远的一个村子外头，与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灵气修为。

    “十年寿命，好好忏悔吧！”

    燕诚的声音传来。

    天魔急忙跪倒磕头：“求大人在让我年轻十年，但求留下一子嗣。”

    “子嗣是你血脉的延续，你觉得我会让你的血脉得到延续那？”燕诚冷冷，抽取他的九成生机。

    天魔寿命瞬间减少九年，只剩下一年寿命了。

    “好好珍惜吧，莫要再得寸进尺。”

    说罢，燕诚便没再关注他了，独坐狐心岛，怅然若失。

    他虽然无敌了，但失去的实在太多。狐心月是唯一一个，从某种层面上说，与他有了进一步的关系的女子，但同样是为了他燃烧灵魂，化为虚无。

    燕诚的化虚为实，化实为虚虽然厉害，但却无法化生她们的灵魂。死去的人，并不能回生。

    惆怅良久，燕诚心中的郁闷终归是难以派遣，不知不觉来到了三爷的坟前，顿觉一股羞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