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有婴儿哭啼声,似远若近,缥缈的叫人心寒。
是已经死了吗,竟能听见两年前那未出世孩子的声音?
沈月容的意识还不甚清醒,她努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寝宫。
沈月容艰难地起身,心里满是凄苦,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为了那个所谓的宠妃不仅赐她毒酒,甚至将她沈家连根拔起。
终究是错付了,她这一条命就算留着怕也没什么用了。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沈月容的贴身婢女春茗不知何时端着粥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奴婢知道您心里尚不能释怀,只是您和陛下感情向来不错,孩子总还会有的。”
“孩子?”沈月容心头腾起一丝疑惑,语气嘲讽,“怎么,本宫肚子里难道有了第二个孩子?”
春茗像是没有听懂沈月容的意思,递粥的手一顿:“娘娘您是伤心过度魔怔了吗?这是您的第一胎啊。”
第一胎?
“春茗,皇上登基多久了?”沈月容表面平静无波,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春茗见她没有喝粥的意思,便把碗放在床边的桌台上,回答道:“新皇登基才一年时间,只是皇上颇有治国之才,这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有您这样的可人儿伴君左右也是民间一段佳话呢!”
沈月容记得燕城登基应该已有三年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两年前小产的,如此看来是老天有眼,让她有了重生的机会。
那么,她就不能辜负上天的这番好意,要把过去未收的帐都收回来才对得起这一世。
沈月容抬手示意春茗把粥端过来,她轻抿了一口,嘴角一勾:“传本宫的命令,将舒贵人杖毙。”
春茗是沈月容从沈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做事干净利落,见自家娘娘忽然下了这样的命令,不疑有他,点头称是就带着凤鸣宫里一大帮宫人浩浩荡荡地冲舒贵人的寝宫去了。
沈月容现在的身子毕竟才掉了孩子,身子很虚弱。
她迷迷糊糊的险些睡了过去,就在这时,宫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