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是那小太监的名字,听见燕城叫自己,福贵赶紧带着一个身形与燕城有些相似的男人上了殿。
“听说你被邻国卖来的奴隶?”燕城一把把男人推向床铺,冷眼看着意识不清的女人。
“奴才已经交代过了,皇上请放心。”富贵点头哈腰地说道。
那男人虽然身形与燕城相似,容貌却不及燕城半分。作为奴隶后别说女人,就连人都不一定能见到几个,现在看见床上娇声连连的刘贵妃他根本忍不住,连声应着,等燕城和福贵的身影一消失,就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和女人纠缠起来。
一夜春宵,谁又知道狸猫换了太子。
燕城吩咐福贵不许让任何人靠近刘贵妃的寝宫,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御书房处理公务。
思及上一世的事情,他提笔写下一封密信,是给沈国公的。
“朕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是月容唯一的夫君。月容此次小产之事与刘家脱不了干系,朕亦有照顾不周之失。刘家近些年野心过甚,只怕有朝一日乱臣贼子心怀不轨祸害朝纲。朕决心先将刘氏架空,后可釜底抽薪。借此,望沈国公可以助朕一臂之力,铲除刘氏一族。”
他悠悠然放下笔,只听见殿外有了雨声。淅淅沥沥,一种奇妙的氛围渐渐升腾起来。
要变天了。
燕城笑了笑,温度不达眼底。
……
此后的半个月里,他白天细心的去照顾沈月容,晚上则“宿”在刘贵妃的寝宫,盛宠不断,刘贵妃与刘氏一族一时间风头无两,不少朝中权贵都有意攀附。
只有福贵和燕城本人知道,这半个月来,燕城从未停止过对刘家的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刘家这些年用来中饱私囊的银两多得可以再建一所国库,不仅如此,刘家的那些不出息的子孙在外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一想到他身旁居然一直潜藏着这样的豺狼就让人后怕。
而那个燕城找来的奴隶也是个聪明人,每日等刘贵妃睡着后就悄悄溜出去,刘贵妃醒来见身边没人便会以为是燕城忙着处理公务才无暇陪伴。
与此同时,沈月容也在暗暗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希望燕城可以把她贬为庶人。
“皇上不是日日与刘贵妃在一起吗,还来臣妾的凤鸣宫做什么?”
沈月容不止一次阴阳怪气地问燕城,随着身子状况逐渐好转,她不断地试图惹怒燕城。
今天把皇上赐的珠宝摔一摔,明天把药打翻在燕城身上,时不时还要夹杂着冷嘲热讽,这些事放在从前的燕城身上,就算对象是沈月容也保不齐要吵上一架。
不过现在的燕城却不会,他只想对她好,好好地把她留在身边。
重活一次,他才意识到上一世的自己有多么过分,如今沈月容对他如此也是咎由自取,现在既然有机会重新来过,那他便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皇后替朕挡了箭,就算得上是救了朕一命。于情于理,朕都该来陪着你。”燕城还是照常坐在沈月容的床边喂药,眼里的柔情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