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左手一挥,嬉笑道:“婶子我若是找你洗衣服,早就走了,还等你吃饭做什么?”
阮清看着面前的人眉头微皱,嘴角干干地提起嗯了一句,心觉张婶找自己恐怕要拜托自己做什么。
于是开门见山地便问道:“不知张婶此番来,有何事?”
张婶一副被道破心思一般地表情,抓着头发有些难以为情。
阮清心中明了,心觉张婶此人对自己满友好的,人也不错,“若张婶是有事拜托我,尽管吩咐,我所做的到的,一定帮忙。”
“阮小娘子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是吧……嗯……能不能让我那儿子年纪正好到了进书院学习,你家那位不是在书院教书吗?你看能不能……”
“嗯?”阮清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着,仔细看着张婶的眼睛,见她语气顿了顿,这才疑了一句。
张婶眼珠子左右转着,好像下面的说辞特别难以说出口。过了几瞬,她手上的拳头握的紧了,说道:“能不能给我儿子减些学费……”说完,她急忙摆手为自己解释道:“也不是不交,就是拿别的东西抵着……”
阮清一听,颔首微笑一步到位:“婶子,这个我得告诉我夫君,让我夫君问山长大人才是。毕竟书院又不是我夫君开的,他也不过是书院里领着月银的老师一个罢了。这件事,我不能保证能不能做到,总之,我会帮你问问看的,你看……”
阮清知道张婶心里想着什么,就像阮清曾经知道的一个空姐的亲戚朋友叫她帮忙弄免费飞机票一样,认为这都是随手的事。然后就是空姐自己拿钱买了票,迎来的却是无止境地求免费飞机票。
她尽量想解释清楚了,这世道做坏人容易做好人难,违了人家的心意,人家心里必定也会给你摆了一道。日后若是有求于人,恐怕那日子就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