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雪知道必是自己中了毒,所以他就给她配了个使唤丫头?可这个丫头不好使唤吧?她嗯了声又问安萍:“你家主子呢?怎么今日不在云中亭吃了吗?”
安萍虽然不冷不热却也没有像以往那般越矩:“主子说以后不去云中亭用膳了,主子已经为姑娘取解药去了。”
冷沉能如此大方的告诉安萍,他是为自己取解药去了,想来安萍也是个可信之人,蝶雪笑眯眯的糯糯叫她:“萍妹妹,别老是姑娘姑娘的叫我,往后就叫我雪儿吧。我初来时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你,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你看你小小年纪功夫又好,为何总弄得那么老沉啊?”
安萍被她叫得一阵发毛打了个颤,说到:“行了,雪儿姑娘还是快些吃了吧,过会子就凉了。”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安萍还是应了她叫了声雪儿,只是她们的身份有些不同,所以姑娘二字还是不能丢的。
蝶雪见关系有些进展,也笑嘻嘻的应着:“好吧。”便直接跳下塌来,安萍见状叮嘱道:“有毒在身还如此蹦跳?”伸手为她披上冷沉特意留下的一件金丝绣制而成的金色披风,接着又道:“主子竟将此披风给了你,待你可非同一般,希望你不要让主子失望才好,记牢你们的约定,好好帮主子。”
蝶雪不解:“这披风有何来历吗?”安萍面上一阵发难道:“这……算了,还是告诉你吧!这是夫人赠与儿媳的礼物。”蝶雪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无声的吃着饭菜。
天一门大殿中,冷天大手摸着面上二尺长髯有些诧异又有些喜色的瞧着冷沉问他:“沉儿,好久都没有与你一起用膳了,不如将你娘也请来吧!来人拉……”
冷天正要吩咐下去,被冷沉抢先道:“不用,娘身子不适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冷天笑笑点头:“也好!”
坐于冷天身旁的女子一双狐狸媚眼斜睨着冷沉,知他必是为了深红毒针之毒而来,就算他说出了事实,她冥玉也不怕……只要她不承认,门主又如何奈何得了她,况且门主也知道他冷沉取了仙儿与不娶仙儿,对天一门可有着权衡利弊的关系。就算她冥玉伤了他冷沉的人又如何,她也是为了天一门着想,故而冷天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最多导致冷天不会像如今一般宠爱自己而已,想他冷沉也不笨,料他也是不会说的……
冥玉为冷天夹了些菜,妩媚说到:“也是,你们父子二人很久没有这般一起用膳,可要好好叙叙。”
冷沉低头冷笑:“二夫人不过来了天一门才两三月,便里里外外知道得甚为透彻。”
冥玉放下筷子,又为冷天添了杯酒媚笑:“这是当然,门主日夜操劳大事,大夫人又身子弱,这家中琐碎之事冥玉理当打理得透彻不是?”
冷天伸出大掌摸着她的玉手,面挂笑容的温柔搭道:“夫人辛苦了。”
冷沉见他们二人如此甚为厌恶,理理情绪黑瞳冷冷的射向冥玉:“听闻二夫人的毒冥教中药物数不胜数,冷沉想向二夫人讨些来入药可否?”他自不会将事实说出,即使他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的,或许还会导致他推波助澜,越导越险。
冷天喝了杯酒大笑着:“夫人,沉儿可是第一次向你讨要东西,夫人快快应了。”
冥玉嘴角深深一敏,玉手探向冷天的怀中,妩媚道:“哎哟!门主急什么,只等沉儿和仙儿成了婚,沉儿搬空了毒冥教都成!”
冷天大笑:“哈哈哈!夫人说的也有理。”
冷沉一双黑瞳冷漠的怒视着冥玉,冥玉起身端着酒壶向他走近,想为他添些酒,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沉儿,只需和仙儿成了婚,要什么药都有!”
冷沉抬手挡住了她即将要为他添酒的酒壶,站起身冷漠道:“二夫人不给,那便算了。不过门主,我可从来不记得何时答应了这门亲事。”说完便走出了大殿。
冷天无奈只是长叹了口气,自顾喝着酒,而冥玉却是一副胸有成竹,嘴角勾勒着阴慝:没有她的解药,看他能帮那丫头压制多久?他若真关心那丫头,到最后时刻还是会来求得解药!
云中阁内蝶雪正无趣的靠在塌上看书,以她的性子哪是看书的料,她下了塌,来到正一本正经钻研武书里招式的安萍身旁说着:“小小年纪竟这般武痴!”
两个小丫头开始一阵吹嘘。
安萍撇撇嘴:“练武之人大都如此,要不你怎么会输给我。如若大家要都像你这般,天下就没有高手咯!”
蝶雪不屑道:“我才不要做高手,不过我的轻功可厉害了,一般人是追不上我的。而且我的箭术也不错,爹爹教我的,只要我雪式箭术一出,箭箭射向心脏,一箭毙命。”
安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摇头:“我不信,轻功我见识过,有些信。但箭术嘛,即是你的致命招数,为何你连弓箭都没有?”
蝶雪见她不信又解释着:“真的!我要的是那种精致小巧便于携带的弓箭,因为找不到这种合适的,所以一直没有。”
“总是听你说你爹,他教你如此恶毒招数,必不是什么好人。”
蝶雪和安萍齐齐向门边看去,说话的正是刚刚才走近屋的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