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庶长，寡人，听栎阳县令审案，发现，粮食现在八百文一斤。如何将粮价，迅速给打压下来，你有何法子？”

    “这粮食要打压下来，就是要有足够的粮食供应量。现在栎阳刚刚解围，外面远粮无法运达，城中限有粮食，人们又争相购买。俗话说‘这粮食生的怪！越贵越不卖’现在解决粮食问题还需要时间。”

    甘龙爽朗一笑：“君上，可实行，粮食配给制。按户籍中人数，挨家对粮食进行计算口粮。多余的部分，全部收归国仓。计成来年的上交粮税。”

    孝公听闻大感意外：“老太师！朕，知道，现在有余粮的都是老世族。若是，按你的方法来办，世族哪儿如何办理。”

    “君上！老臣，愿意率先垂范！君上，可先派出少府，中尉府所属官员，进入臣家，核算人口，然后将多余粮食给收走。臣，以身作则，绝无怨言！”

    “老太师！你高风亮节，寡人，深受感动。……这样吧，你府中人口众多，还有战伤老兵。这样吧！按口粮标准的1.5倍，给你算府中粮食吧！”

    “谢君上，恩典！老臣，完全支持。‘治乱世用重典’，在这个粮灾中，我一直在，开舍粥棚！老臣，自己也是天天喝两顿饭的稀粥。我府中粮食，放赈后真的没有多少了。”

    “左庶长，你先去，通知，少府去老太师中核粮。等你安排完后，回来再议其它事。”

    “渠梁！你们先议，我出去片刻，安排完之后，就赶了回来。”

    秦孝公，看着嬴虔走了出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太师！您是朕的恩师。有些话，朕，不得不问。此事也涉及你的清誉，寡人希望你，能如实告诉给朕。”

    甘龙笑道：“君上！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是俗人之见。君上，但有所问，老臣，如实回答，绝不会文过饰非，强词夺理。”

    “好，寡人，听廷尉审甘豹强占房产案。他供出了，一个惊天巨案，事涉太师。他当堂供认，当年他欺骗先君，将秦出公母子，悄然杀害。……朕，不干涉治狱之事。甘豹是你的家臣。……朕，想知道，此事，你了解吗？世族中人涉案了没有？”

    甘龙脸有惭色：“君上！老臣，管教家奴不力，家门不幸！出了，甘豹之流，竟然间丧心病狂，侵占军士房产。……老臣，得知之后，悔之不及。……我已经命人，跟何誉取得了联系，重金厚葬何老先生。至于甘豹，法犯何条由廷尉去判决，老臣，决不干涉。……再说甘豹法涉哪条，如何供述，当由史大人依法审判。老臣，没有指使过甘豹干任何，违背先君诏书之事。”

    “老太师，当年，朕，还小。先君之事，只是偶有耳闻，详细细节则不知，老太师，可否能国寡人，详细言之。”

    “君上！当年事，已经过去了。此事，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先君秦献公继位时年幼，被秦灵公，当年夺了先君之位。将先君以公子连的名义质在魏国为人质。魏公觉得，秦国生乱有利于魏国西进。当时扶持先君带魏军入秦。先君死活不答应，就自主组织民众。在秦国国内，世族、宗族的拥戴下，复位成功。……当年，先君在复国之始，在魏国给臣下诏，让老臣，组织世族“诛暴乱，复穆公之治”，诏书下到秦国后，老臣，组织世族以“奉至尊令以诛暴乱，发动了民众抗议，最后先君，复位成功。中间一些细节，涉及先君声誉。老臣，不想多讲。””

    “老太师！这个，诏书现在何处？”

    “君上！事过几十年了，诏书今在何处，老臣，确实是记不得了。若是，廷尉审起此事，只有将先君之案，一起审了。此乃大不敬，会辱及先君。……老臣，回去也找找诏书，找到之后，老臣，奉给君上。……老臣，劝君上，此事，不必再提为好，免得辱及先君之名声，也为君上君位，带来道义风险。”

    “朕，有何怕？难道说，先君之位，是大逆不道得来的？”

    “君上！先君，之是夺回了，自己的王位。至于说审理起来，会不会辱及先君，当然会！因为还有，先君当年如何被秦灵公陷害之事。等等细节。”

    “老太师！哪秦出公案子，寡人，该如何处置？”

    “君上！先君献公，为何不审？既然先君都放过去了。君上，何必再提？”

    “哪，廷尉哪儿如何办理？”

    “君上，先有车，后有辙！有法遵法，无法循例！”

    “老太师，若是，今日重审此案如何？”

    “政局动荡！国家危亡。虽说是时间过去几十年了，必定秦出公还有大批臣子在世。若是这些人组织起来，将会使国家陷入乱政。祸莫大焉！”

    “这如何是好？”

    “君上！老臣，回家先去找诏书，若是找到了，千年文字会说话。先君诏书，能说明一切问题！”

    “好吧！”

    “君上！现在百乱待兴，粮食问题至关重要，老臣，打算去找世族，让大家支持献粮新政。”

    “好吧！老太师，请便！”

    “老臣，告退！君上，万岁，万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