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城。百姓之中,整天都在传一件事情:“甘府,被中中尉府派兵给包围了!”城中,众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轻声议论:“甘大善人,被中尉府给查办了。”
一破衣老者,激愤地说:“老天爷开眼了,这些人,早该治治了。”
“什么早该治治了!甘大善人,天天喝稀粥,顿顿吃咸菜,哪个世族能如此清廉!”
中年男子,在地上吐了一口,怒道:“呸!你不知道吗?他家的营建老板打死了人。被廷尉府判了死刑。”
“甘大善人,救了多少人命,粮灾中,他府中收留了多少无饭吃的孩子!”
“呸!!他哪是善心呀!米仓山就是他家的粮铺。粮价也是他们家率先涨价的。他把多少人家儿女,买去变成了,奴隶及妓女。这种人不杀,都不足以平民愤!”
一位长须老者,用手止住了二人争斗:“二位兄弟呀,这甘府的事儿与你们何干呀?关你们何事?你俩打起来了!”
“路见不平,众人铲!我就是见不得甘府,即做婊子,又立牌坊!”
“你是自己穷的要死,见不得人家有粮,有钱。”
“抛开,甘府,杜府、白府、章府,家家都在舍粥,也都是好人吗?”
二人,齐声道:“啊,呸!!……呸!!!这些人,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众百姓,个个吵的是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一夜间,外界传闻,纷纷扰扰,一大早儿就围到甘府门前,去看热闹。
临近午时,就见大门开处,甘老太师,坐上轺车,车上放着一个异常醒目的七彩盒子。
“甘老太师,好!”民众中,有人大声问候。
甘龙,抱拳拱手道:“谢谢大家!老夫,有急事进宫。请大家回头来访。”
“好!”众人,让开一条道路。甘龙马车,急驰而出。
栎阳宫内,宴会厅中挂着红锦彩缎,上绣寿字图案。这是宫中王族,过生日时,才会悬挂的门旗礼彩缎。宫中,宫人脸上,笑语盈盈。一脸笑容。宫中各处,喜气杨扬。一片祥和之气!
太监令,安排众宫人,站在宴会厅两边,个个精神饱满。
赞礼官:“太庙令,赵明到!”
左庶长,嬴虔,身着黑色官衣,站在厅中招呼着来客:“老哥哥,请!”
“谢,左庶长!”赵明,喜气洋洋,怀中捧着一块黑玉:“左庶长!这抓周礼,按礼制为太庙令府,全权操办。”
“好吧!你就按礼制办!不过君上说了,不要收礼。”
“左庶长!这别人的礼,收不收不归我管,我的礼是抓周礼。是遵周礼而定,我们太庙府准备之礼,是必须要的。否则,违背了天理人伦。”
“好吧!你去安排吧!”
赞礼官:“太庙令,赵德,奉献抓周礼,黑天星石一块!”
午时之前,众大臣,齐齐聚集。众人纷纷将礼品,上交给左庶长,一时间,整个宴会厅中,摆满了众臣礼品,堆成小山一般。
甘龙走进宴会厅,一脸喜气,将手中彩盒,交给太史令登记入策。
赞礼官:“陇西候,太子太师,甘龙奉献锦绣江山万里图一幅,上绣地契五千亩。”
“啊!太师出手,真大方呀!这一出手就是五千亩土地!”
“哪是呀上!老太师,三朝元老了,家财巨富。”
赞礼官,高声喊道:“韩国,韩候,献绣花衣服百套,黄金一千两。”
公孙贾,夹着一本绘图地图,奉献上去。
赞礼官:“上大夫!领大司农,公孙贾,献上绘图地理图一份。内绣土地三千亩。”
太傅杜立,用手从袖中拿出,一袋食盐,奉了上去。
赞礼官:“上大夫,太子太傅,杜立献上,食盐一袋,上绣盐田千亩!”
众臣又是一阵惊议:“太傅!出手就是千亩盐矿,也很大方,一反常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