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汐的嘶吼将在书房里谈论此事尚太尉和尚夫人还有丞相引了出来。见双方都已剑拔弩张,丞相正要上前劝阻,却被尚太尉拦住。尚太尉想知道女儿自己的选择,无论她的选择是顺从还是抗旨,作为她的父亲,即使是赔上整个家族,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自始至终,夏寂风没说一句话。尚云汐像是失去了希望了一样,她的眼神如一潭死水。看到她的眼神,夏寂风开始慌张,他记得这个眼神,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上一次见到这个眼神的时候,也是尚云汐对自己彻底绝望的时候,这个眼神让夏寂风的心猛地抽痛。
“好,我说。”尚云汐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去脸上的泪:“你说会来尚府提亲,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会与我厮守一生。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即使没有太子的出现,今天我也不会让你来做这件事的。”
众人都很惊讶的看着她,尚岩庭一半欣喜,一半又担忧着,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姐姐会说什么,做什么。
“这几天,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十五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我之前是一个什么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尚云汐在这个时候会说起这个,他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她听说些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太子、夜雨和端午没有字思考这个问题,其余的人都在想。
夏寂风听到这些话,不再慌张,取而代之是开始害怕,害怕她会想起,哪怕只是想起一点点,都会让夏寂风忌惮。
“你说话。”尚云汐再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上没有一点波动,但却让人不寒而栗。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夏寂风不敢说一个字,他怕自己那个字就唤醒了她的记忆。
“姐。”尚岩庭最终决定要说出来,“他不会回答你的。”
听到这句话,尚云汐不能理解:“为什么?”尚岩庭很不想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对尚云汐来说打击有多大。但他转而又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一件、两件或许已经不重要了,况且时间越长对于尚云汐来说伤害就越大。
“他心里没有你。”
“什么意思?”尚云汐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怀疑是弟弟说错了:“什么叫他心里没我?”
尚岩庭狠下心,抓住尚云汐的双肩:“他心里没你,就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不根本不爱你。他和周光国的耀光公主暧昧不清,被我撞见,他承诺这次回来就和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他不会和姐姐成婚。”
那日在边境军帐中,尚岩庭与周光国的宪光太子商计着怎样能将徐南国彻底击败,一招制敌。如此重大的事情,少将军却不在,尚岩庭询问手下的将士:“可见到少将军?”
将士一脸为难的样子:“在营帐中。”
“可是有什么不适?”
将士却久久没有回话,尚岩庭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哪位将士。见尚岩庭想自己投来了疑问的目光,那位将士,急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见状,宪光太子慢悠悠的说:“尚将军,稍安勿躁,少将军整日为战事奔波,受个伤,生点病,也实属正常吧,您又何必如此动怒?”
自第一眼见到这个宪光太子,尚岩庭就心里不舒服。宪光太子行事为人,把“纨绔子弟”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尚岩庭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一脸为难的将士挥挥手:“让少将军注意身体,再请军医为少将军诊治病情。”
听到尚岩庭这样说,那将士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行礼退了出去。
待到与宪光太子商议完战事后,尚岩庭对夏寂风的病情一直放在心上,便找来了军医。
“拜见将军。”军医正要行礼,尚岩庭挥手:“免了。”军医说:“将军可是有哪里不舒适?”尚岩庭摇头:“本将无事。”
“那将军唤我何事?”
“想询问一下,少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这话问的军医一脸茫然:“将军说的可是夏寂风,夏将军?”尚岩庭很奇怪,这军营中除了自己是王亲自指派的坐镇将军之外,就剩下夏寂风这个少将军了,军医此话何意。
大概知道自己问的话有多愚蠢,军医说:“少将军不曾受伤。”
“不曾受伤?那可是染上什么疾病?”
“不曾。”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