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小瓷瓶,端午来到太尉府,直接来到书房。书房里,尚夫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无比认真的读着。
端午走到她身边,尚夫人都没有发现。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尚夫人可能是觉得有些口渴了,手伸向桌子,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书。触探了几下,夫人并没有拿到杯子。端午将杯子拿了起来,递给尚夫人:“夫人。”
“嗯。”尚夫人接过杯子,起初还是没有抬头,后又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就抬起了头,看到是端午,尚夫人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端午。”
端午向夫人行礼,夫人挥挥手:“免了。”但随即脸上的笑容被担忧所替代:“你回来,可是汐儿出了什么事?”
还没等端午说太尉府的缘由,尚夫人又说:“前些日子我听说,汐儿声称要与太子比武,此事王一定是知晓的,汐儿这样做定会惹怒王与王妃的,汐儿确实是过分了些,你有太子妃要与太子比武的,还弄得满朝文武百官都知晓了此事。莫不是,王已经下了要惩治汐儿的旨意,不对,都过了这么些天了,王是不是已经惩治完了。那汐儿是挨了板子,还是犯了抄写王规,或者直接给……”
“夫人。”真不知道自己若是自己再不打断,尚夫人会想象出多么可怕的场景,端午继续说:“没有,王不曾处罚小姐。而且,小姐已经经比武的事情移后了,也不是小姐与太子比武。”
“汐儿不与太子比武?那与谁?”
“小姐安排太子与周光国的宪光太子进行切磋,这件事,小姐没有对外说过,所以外界一直流传的是小姐与太子要比武,夫人才会如此担心,现在夫人可以放心了。”
尚夫人点点头:“如此才是最好的。”夫人可能想端午:“那你今日回来是为何而来?”
“小姐让奴婢来见公子,请公子去太子府监督太子习武。”端午如是说。
听了端午的话,尚夫人忧心忡忡,叹着气又摇着头,端午心中也忧虑了起来,难道是尚岩庭出了什么事情:“夫人为何叹气?”
“庭儿自上次从太子府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晚上就一直不停的饮酒,直到醉死过去,醒了之后就去军队,又是赛马,又是比剑术,总之就是不让自己闲下来。那天他将太子的侍卫夜雨打了,问他为何,他也不说,整日这样浑浑噩噩。”
端午明白尚岩庭为何如此,不让自己有一刻是闲暇的,大概是怕自己会想起夜雨对自己的那些话吧,夜晚喝的烂醉,应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夜雨的话,总是能够回想起自己与叶顾轩过去的种种,而心痛难忍,也就只能如此吧。
“那公子现在何处?”端午问夫人,尚夫人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这个时辰已经还他自己房中吧。”
端午向尚夫人行礼:“夫人,端午这就去将公子叫起来,带到太子府。公子一向最听小姐的话,小姐一问便什么都清楚了。”
尚夫人沉思了片刻说:“这样也好,既然是在太子府出的问题那就在源头解决,你把他带走吧,眼不见为净。”
尚岩庭是在太子府回来后一蹶不振的,端午原以为,尚夫人不会再让尚岩庭去太子府的,没想到会这么轻松。
端午向尚夫人行了礼,从书房出来后,直奔尚岩庭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闻到很大的酒味。端午推门走进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端午急忙捂住口鼻。
半躺在床边的尚岩庭手里拿着酒壶,他的周围全都是酒壶。端午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公子,公子?”尚岩庭并没有动一下。端午伸出手指试他的鼻息。有气息,看来只是睡得太死了。
端午苦恼着自己要怎么劝说尚岩庭跟自己会太子府,看着尚岩庭现在的样子,应该哥哥说的话,确实重了些,他是怕不愿再见到哥哥了吧。
忽然,端午想起了刚刚夏寂风给自己的东西,她拿出了瓷瓶。这是夏寂风要自己给尚云汐用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虽说夏寂风是一个卑鄙小人,可他对尚云汐的感情也确实是真切的。要给尚云汐用的东西,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端午看了看瓷瓶又看了看尚岩庭,最终打开了瓷瓶,将瓶子靠近尚岩庭的鼻子,几个呼吸后,端午将瓶子拿开,盖好。
她轻生叫着:“尚岩庭?”尚岩庭竟然应了一声。刚刚自己推他,他都没反应,现在居然应声了。
见有真的有效果端午继续说:“今日你与端午一同回太子府,见到夜雨时要友好不得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知道了吗?”
说完后端午看尚岩庭的反应,只见尚岩庭皱了皱眉。端午心中一紧,完了,是要醒了吗?随后,尚岩庭点头:“知道。”
端午长舒了一口气,又说:“那我现在叫人来打扫,你醒后要先去沐浴……”端午本想让尚岩庭先去沐浴,把自己弄干净些,但转念一想,就这样吧,让哥哥心疼一下尚岩庭。
“算了,就换身衣服,之后跟着端午回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