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处处为太子着想。”随后魏太医冷笑了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事事为尚岩庭着想,但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里过。
叶寒希以为他在笑自己:“你在……嘲讽我?”见叶寒希误会,魏太医解释说:“没有,在嘲笑自己,明明自己与小姐一样,居然还在说教小姐,真是可笑。”?
?“对不起。”叶寒希知道他说的是哥哥与尚岩庭,她能明白魏太医的心情。魏太医将药箱收好:“小姐不必如此,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叶小将军的错,感情的事情哪有对错可言。”?
叶寒希没有在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是要感谢魏太医的豁达,不计较,还是要对哥哥与他爱的人一起而感到抱歉。就像魏太医所说的,感情的事情哪有对错。
为叶寒希换药后,魏太医说:“记得明日也要换药。”叶寒希点头,魏太医又说:“昨晚在王妃那里拿的香,很快就能分析出成分。”叶寒希再此点头说:“我这就去告知太子。”?
端午将魏太医说的话,带给童思洛。童思洛看了一眼夜雨说:“能不能看一眼尚岩庭,他到底起没起来。不能一直等着魏太医,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王宫。”叶顾轩现在心中已经换乱的不行,表面却淡定的说:“属下这就去看。”?
正说着就听见门口尚岩庭的声音:“干什么?我休息好了自然会来的。”童思洛看着他一点也不像昨晚经历了什么一样,身形挺拔,脸上没有一点疲惫。童思洛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不可能啊,以尚岩庭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看童思洛的神情,尚云汐就知道他定是在瞎想。尚云汐轻轻推了他:“岩庭来了。”童思洛回过神来:“走吧,现在就去王宫中。”?
领走时尚云汐对端午说:“你去魏太医那里,不要跟着我。”这话听着像是在嫌弃端午,但端午心里明白尚云汐是不想让自己跟着他奔波,所以端午很听尚云汐的话,去了魏太医的药房。
四人来到王宫中。到宫门口的时候童思洛问宫门的守卫:“可有进入,或要出去的?”?
守卫思考片刻说:“回太子,没有要进入的,有要出宫的。”?
?“谁?”尚岩庭问。
侍卫回:“尚宫局的常尚宫。”?
尚岩庭看向童思洛,童思洛点头:“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人吗?”侍卫回答:“没有。”?
?“不错,事后去内务府领赏。”?
进宫门后,尚岩庭说:“看来这个常尚宫是真的有问题。”童思洛笑:“那就去会会。”?
四人直接进了尚宫局,进入后,一众宫女见到太子和太子妃纷纷跪在两侧。常尚宫见到太子,不只是惊喜多一些,还惶恐多一些,跪在四人面前:“臣,常尚宫,参见太子、太子妃、岩庭公子。”?
?“起来吧。”太子看着她,常尚宫自是不敢看向童思洛的。
几人往里走,但童思洛始终不进屋,常尚宫跟在身后问:“不知太子与太子妃今日来这尚宫局,有何贵干。”?
童思洛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宫女说:“昨日去了母后宫中,母后说,常尚宫为母后宫中换了一些新人。”?
听到这话,常尚宫心中胆怯,但但面上却是毫无波澜:“是的,太子。王妃宫中的宫女,是臣命人换的。”?
?“我想定是常尚宫见母后生病,想换一些机灵、能干的伺候母后。”?
常尚宫低头不语。
尚岩庭看见常尚宫的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尚岩庭说:“常尚宫不必如此紧张,太子与太子妃是不经常进入宫中。但也不见得,一来就是惩罚啊,说不定就是什么美差。”?
对于太子的性情,常尚宫还是了解的,要说在这宫,光是听名字就能最让人不寒而栗的人,除了王,那便就是太子了。
宫中之人敬畏王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为什么太子为什么也如此惧怕,还不是因为在上次尚云汐在他面前倒下后,他将这宫中大半的侍卫都打成了重伤。这还不算,太子查到了当年刺杀他的人都有谁,因为抓不到幕后主使,他将这些人折磨致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段时间里,无论是宫中的敬事房还是宫外的刑部中,都会听见里面有人痛苦的哀嚎。至此以后,宫中所有的人都很畏惧太子。
其实童思洛也不是对所有都是如此,只是当时那些人将尚云汐伤了,童思洛自是不能原谅。今日太子一并将太子妃和太子妃的弟弟都带来,常尚宫自是有些心惊胆战。
常尚宫依旧不说话,在一旁站着。
童思洛接着说:“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将太子府中的侍女也换一换。”?
常尚宫提起胆子说:“太子府在宫外,怕是不能……”?
?“怕是不能?常尚宫好大的口气。”尚岩庭在一旁说,见状常尚宫再次跪了下来:“臣不敢。”
尚岩庭继续说:“王妃宫中的人,你说换就换,也没见你说什么怕是不能。怎么?现在太子亲自让你换人,你倒说怕是不能。”
常尚宫跪在地上,看上去瑟瑟发抖:“臣不敢,如太子所说,臣是想在王妃身边放几个机灵的,好照顾王妃,臣绝不敢有其他的意图。”
听着常尚宫的话,童思洛冷笑着:“岩庭,你这是干什么,常尚宫自宫中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你怎能如此?”说着上前将常尚宫扶起:“起来吧,岩庭还小,口无遮拦,常尚宫不必在意。”
被扶起的常尚宫说:“臣不敢。”
看着童思洛与尚岩庭这一番言语,尚云汐有种错觉,好像在自己身边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和弟弟,而是毫不认识的陌生人。
童思洛说:“常尚宫也知我与太子妃自成亲也有些时日了,想着是时候为我王室增添些子嗣。”
尚云汐差异的看着童思洛,你要填子嗣,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看到了,今日端午并没有随太子妃一同前来。”童思洛说。
太子已经给自己暗示,自己怎么好不接着呢,常尚宫问:“端午姑娘,不是一直都跟着太子妃的,今日怎么不见?”
?“端午受伤了。以前着太子府就本太子一个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太子妃来了之后,太子府中的事务都由端午一个人打理,所以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精神不佳的时候。昨日母后说宫中新入一批宫女,而且母后对这些宫女都是赞许有加,既如此,想着这太子府?也该换一换下人了。”
?“太子说的是。”常尚宫定是不能再说一个不字。
童思洛继续说:“这样吧,岩庭、夜雨。”
?“太子。”“太子。”俩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