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后,众人发现翰林院中走着一位长发及腰的青年,不过身着六品官服,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就这样走出了翰林院,来到了街边的一处小摊上,摊主拿着一把剃刀,而他背后就是浴堂。
从浴堂出来,年轻人已经是干干净净,不过边幅还得修修,坐在剃头匠的椅子上,不一会一个长发飘飘青年出现,脸上的轮廓已然分明,身高亦达七尺,未有貌比潘安之美,也有玉树临风之倜傥。
今天是易尘缘的十五岁生日,所以在剃头的同时也让摊主帮忙束了发,从今天开始,他便算成人了,他走进了翰林院外一处文人常去的酒肆,要了一壶酒和一叠小菜,坐着独酌。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与天下人。”
“取之一瓢尽,许那墨丹青,层云胸中荡,明月知我心。”
“心心莫相惜,恐怕晚风急,愁绪吹了散,诗情何处续。”
……
听着文人们的附庸风雅,易尘缘走出了酒肆,别说,第一次饮酒,易尘缘觉得有些涩嘴之外,倒也挺好。
易尘缘回到翰林院,来到了张若愚处,张若愚一看易尘缘,是喜从中来,“小子,总算有个大人的样子了,今天是你生辰,我也没什么东西相送,就送你一只笔吧,就让它代你写下千古文章。”
易尘缘躬身接过笔,“谢过院长的厚爱,今天我来是想向院长提个要求。”
张若愚一听易尘缘就从未见他求过人,“你且说来。”
易尘缘表述完,眉头深皱,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要求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必然被人曲解,就怕人不来啊。”
易尘缘神秘一笑,“院长,帮我把消息发送出去就行了,至于消息的每一个字都我来写。”
张若愚答应了下来,易尘缘当场写下八个大字:天地共论,谁人堪与?
消息一发了出去,立马引起了整个寒江国文坛的震荡,是谁口气这么大,一看是沉默了一年之久的状元郎,很多人觉得发这话的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脑子问题,这不是要引起共愤吗?
本来要去的是是各家的杰出弟子,但是一看是翰林院盖的章,于是一些隐居文豪大家都决定出山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论道之处就在翰林院内,这里有着寒江国最大的论道台,这是比墨点与逐鹿更高级的标志,上场的至少得是知名书院的夫子离别,而当天,不仅来了近百位夫子,还有德高望重的数十位文坛大家,以他们举足轻重的地位一跺脚文坛都要抖三抖。
翰林院的从下至上到张若愚都不轻松,自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以斗天下为趣的人物,这里的人物虽然很多不从政,但是都是人人敬仰的,而且是很多深居朝堂的大人的老师,这回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
伴随着“咳咳”声,张若愚看到白发苍苍的太傅居然也来了,而且朝中的大人也都来围观,这还不算,皇帝穿着便装居然和带着皇子们也都来了,皆是听说了翰林院要独战天下,张若愚没处说理去,易尘缘的确属于翰林院。
众人到齐之后,易尘缘一人现在论道台上,而下面的夫子文豪大家和太傅一级也已经按照围圈的原则围成了一圈也分清了主次。
大家从生活俗事说到家国,论到天下,上升到苍穹寰宇,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论道台上那人说的体无完肤,无地自容,而易尘缘在沉默过后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仅他他人的角度出发,然后将他人的路走完,让他人无路可走。
半日后,夫子接近全体阵亡,就剩一些文豪大家以及太傅,而易尘缘拿起了买来的酒就喝了一口,“继续!”
从小到大,由远及近,由此及彼,按这一类的逻辑走完之后,又开始反向而来,而易尘缘在展示博学的同时也是话风犀利,最后能与易尘缘论断一二的也就剩下太傅,不过也是在易尘缘的放纵下。
最后回到了终极问题:做人,太傅显然精于此,落败的众人替太傅加着油,而
围观的却是替易尘缘加着油。
天已黑,易尘缘走向太傅,“太傅,我们这这算平手吧?”
太傅虽心有不甘,但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输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