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诗洞里内部空间很大,而洞壁上全是佚名无题的诗词,有人统计过,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首,至于为什么差那一首,便无从得知,而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首诗篇只占据了诗洞不到一半的空间,而空余的的墙壁就像是古人故意留下来由后人书写一般。
易尘缘沿着诗洞的入口一步步走过这些历史变迁的诗词,全部都存入了他的脑子。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他人是走马观花,易尘缘却是时而仰头,时而闭眼,体会着个中意境,别人进洞出洞也就一个时辰,而易尘缘却花了整整一天,等出动时,九千九百九十九首诗篇全都存在了他的脑子里。
从这诗洞出来后,易尘缘没有回家,而是赶往了君子城,回到了翰林院,不过他回到翰林院的消息少有人知晓,张若愚听闻易尘缘要著书便替他准备了一间幽静的小屋,除了送吃的,便不会有人打扰他。
又是一年多春去春又来,虽然寒江国仍然是大雪一片,易尘缘推开了屋子,在其背后的书桌上已经叠了厚厚的几摞纸张,这只是桌上的,而在屋子里其他地方,几乎被废纸堆满,他的书终于写完了。
一晃已是五年过去,易尘缘看了看天空之阳,真是和屋子里看着的不同,明媚刺眼很多。
听说易尘缘出关,张若愚第一个赶到,“尘缘,书成了?”
“成了?”
“书名是什么?”
“此情可待。”
“发乎情止乎礼?”
“非也,情乃大情,于人于事于物,于家国于天下,我只是将我的见闻汇入其中进行了整理,体会,遂得之。”
张若虚一看易尘缘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尘缘啊,你这是要急着去哪啊?”
易尘缘:“我要去天涯海角、四海八荒、我不想自己的一生只能见到雪、山川河流、烟霞雾霭、风雨雷电、日月星辰,我也想见识一下飞流直下三千尺、也想尝试难于上青天,也想看看天台四万八千丈……”
易尘缘的话深深震撼着张若愚,这个翰林院大学士,不过听完易尘缘的展望之后,他说到:“尘缘啊,父母在,不远游,你还是回家和你爹娘说说,还有你那本书我会尽快命人编撰出来。”
易尘缘:“那就谢谢大人了,而且我本来就是要回家去。”
张若愚看着这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感叹道:“哎,是自己老了啊!”
一阵风吹过,微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