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萧子轩想起自己曾经亲下江南微服出巡,也曾见过许多这样的贫苦人家,不禁有些怜悯:“那你的父亲呢?”
“父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泪水顺着面颊滑下来,“奴婢的爹一日醉了酒竟失足摔了,正撞在刀刃上……”
她语气呜咽着,哭了一会才想起来有些失态,连忙要下榻请罪:“奴婢一时失态,皇上恕罪。”
“没事。”萧子轩拦住她,目光有些深邃,看着时间不早,站起身,“你肯为皇后试针,勇气可嘉,朕许你一个赏赐,若是日后想好了,可以问朕来要。”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总算是不辜负这一番辛苦努力,“多谢皇上。”
她看着萧子轩离去的背影,盈盈泪光中含着些许的笑意。
安锦总算能下地,她行至主殿,画未正站在门口对着段无双发愁,她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娘娘什么时候才醒?”
她身边一个小宫女也跟着叹气:“奴婢听说太皇太后前几日召了皇上过去,说是要咱们皇上雨露均沾,早日开枝散叶。皇上可一连好几日去过欣常在和贤妃娘娘宫里。”
小宫女瞧着画未脸色,又补充道:“这不是明摆着说咱们娘娘既霸占着皇上又不能生……”
画未睨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怒自威:“说什么呢?怎得你也跟外头那些说话没边的学?小心叫皇上听见了拔了你的舌头。”
这话说的不假,上至太皇太后下至朝臣都十分反对皇上如此专宠皇后,况且至今段无双也未有喜讯。如今段无双昏迷不醒,朝内朝外的压力都纷纷请旨皇上雨露均沾。
安锦款步上前,安抚着画未:“姐姐别气。”
“你怎么起来了?”画未转身扶着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安锦摇摇头,眼睛里闪着光:“我去领咱们这个月的月例,顺便也出去走走。”
“要不你别去了,我叫别人去。”画未有些担心她,握了她的手道,“我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哪就这么娇贵了?还得伺候娘娘不是。”安锦的心情格外好。
司衣局里欣常在身边的也在,远远的瞧见安锦,也不顾自己要取得布料衣裳了,挡在安锦的面前:“欸,这不是安锦姐姐吗?”
安锦没想搭理她,正想绕开,又被人拦住了去路:“听说前几天安锦姐姐亲自为皇后娘娘试针,好一番主仆情谊,真是感动的让人落泪。”
竹花是欣常在宫里仅次于掌事姑姑的大宫女,却也如此的没有规矩。安锦并不像多计较,只想拿了东西赶紧回去:“竹花姑娘,请您让一让。”
她从内侍手里接过东西,转身就要回去。
“姐姐别这么着急呀,”竹花快两步追上去,两人站在墙根下,四周没什么人,“皇上又不在皇后娘娘宫里,皇后娘娘还病着,也不用姐姐这么着急回去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