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说着,就要掩面而泣:“嫔妾不敢说,惠妃娘娘一向是被宠着大的,出身就是郡主,又是皇上的惠妃,性子急躁了些,或许是嫔妾最先哪里做的不对惹了惠妃娘娘,才被惠妃娘娘罚跪。即便是从前在皇后娘娘宫里做奴婢,嫔妾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冤屈。”
想到自己将人从段无双的宫里讨出来却又没能照顾好,若是双儿知道也定是要心疼的。萧子轩一时间有些自责,也对惠妃的嚣张跋扈有些生气:“你已经不是谁的奴婢,你是朕的女人。”
他说着就要撩起安锦的裙摆:“朕看看你的伤口。”
安锦含着眼泪,紧紧咬着下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还是别瞧了,嫔妾只上了一些创药,难看的很,别吓着了皇上。”
萧子轩皱眉:“怎么不请太医来瞧瞧?”
“即便是惠妃娘娘罚了嫔妾,也是嫔妾有错在先,有罪当罚,如何再能大张旗鼓的请太医来诊治?若是最后再给皇上添麻烦,嫔妾就……”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萧子轩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
“皇上……”安锦惊叫一声,随后疼的洗了一口凉气。
他越是如此,萧子轩心中便越是自责,连忙放轻手上的动作:“怎么,朕弄疼你了?”
安锦咬着下唇,缓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嫔妾没事。”
萧子轩轻轻的将她的裤脚卷起来,果然见着膝盖之处一片淤青,甚至还有些许细小伤口,他脸色一变:“来人,去叫太医。”
“皇上!”安锦叫住门口的内侍,她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晚了,而且今日下了雨,路上难行,别再给太医院添麻烦了。嫔妾已经上了药,觉得好多了。”
她坚定地看着萧子轩:“真的,不必麻烦太医院了。”
七巧适时的递上药来,正要给安锦再次上药,被萧子轩拦住:“把药给朕吧,你们都下去。”
一屋子的人尽数退下去,房门被人紧紧关上。
安锦看着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地将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自己的伤口处,内心喜不自胜,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只有心里的欢愉。
“怎么了?”萧子轩见她哭起来,“是不是朕手太重,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安锦连连摇头,“是皇上对嫔妾太好了,从小到大从没一个人这般对嫔妾,嫔妾太感动了……”
萧子轩上好了药,还不忘轻轻吹了吹,温柔一笑:“真是傻,朕既然已经将你收入后宫,自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尽管告诉朕或者皇后。”
“嗯。”安锦慌乱点头,心中似乎有只小鹿在撞。从前只见帝后二人如何恩爱,却不知原来被人宠爱竟是如此滋味。她一定要成为萧子轩的宠妃,即便是,不惜推翻段无双,也一定要成为他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