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
“长老言重了。既然是父王的长辈,叫我玲儿就好。您也理当被玲儿尊敬。而对于十二灵石,我想天行仙山的消息自然要比人族多上许多,我虽为十二灵石之一,却也只知晓这是对抗魔族的大任务,像我们每日这样闲逛,就能完成大业了?”
“去找宝物神器血盟司南吧,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血盟司南…
这又是什么东西?
活百科严霍说,他们参之墓的记载中提到过血盟司南,这是一件上古神器,因为正邪力量未分,所以由盘古大神亲自带走封印。至于它的去处,千百年来无人知晓,没想到,它竟然在天行山。
等等,我不记得掌门长老有说它在天行山啊。
“那么,它又在哪儿?如果是千百年来都失踪不见的宝器,还犯得着深夜召唤并通知你去寻找它?不就是要给你透露些隐情吗,所谓的帮助,可不是说几句废话就结束的。”
于是,就等着寻找灵水的他们回归,然后一起去找。
其实我是想我们三个先走一步的。
来天行山有些日子了,在六界仙障的疑惑留到现在,我抓了抓蓝沫的羽毛,仍旧纠结着六界仙障里的记忆到底该做真还是当做玩笑。
“所谓六界仙障的超凡脱俗,其实就是达到灵魂至纯至真境界,不被外界干扰,孑然一身,独立于世。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灵魂的记忆还有外界的灵力封锁起来,这样就将所有糟糕或不糟糕的事都抛到仙障之外,做一个单纯独特的自己。但是遗忘,也是有限制条件的,你不会忘记你的至亲和挚爱,以及与你有强烈羁绊之人。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根,恐惧感就会急剧加重。如果连亲人挚爱都忘记了,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将会是恐惧状态下的非正常判断。这与至纯至真的灵魂相悖。”
昨日顺便问了道鸿长老,他的答案却莫名让我不安起来。难道我这么多年的生活都是在虚假之中度过的吗?我深念的人难道是我最应该忘记的人?在我心里,一函又算什么?
“那么,有可以不过六界仙障就来到天行山的方法吗?”
“凡人只要一心虔诚,是可以到天行山进行朝拜的,但是求仙之人却只能以六界仙障为门。但凡世间万物,即使是神族,所行之事均依照天理循环,以一物而换另一物。”
我不是一心虔诚,所以就以深情换了伤情吗?
“至于功允那孩子,让他同你们去吧。或许日后还会给你添麻烦。”
功允等于方水渊…这也是件头疼的事。
“但是姐姐不喜欢功允哥,她喜欢的人是…”
大老远就惊呆了,我飞快闪到她面前,顺利的捂住她的嘴。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
抬眼一看,彧琦站在面前,一副审讯的态度看着我,眼神中却又闪着丝丝难过。除此之外,我觉得彧琦有些不一样了,也说不出来是哪儿不一样。
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可能又要开始伪装了。嬉皮笑脸地斗嘴吵闹,却离开他好几步远的距离。道鸿长老的话要是真的的话,我和他只能算作是有缘无分。
我对他,真是麻烦的后遗症。
他是抱着瑕幂闯入我的视野的。看了我一眼,像看到陌生人一样自然地转过头去。或许,当初他每每救我,也都像现在对瑕幂的态度一样,对他来说,六界仙障只是个假的人生插曲。
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顾不得为他伤心,也不能为他伤心。
他们收集灵水的任务没有完成,而且瑕幂与月天城正面对抗了。魔族的人似乎知道我们的行踪,在我们为十二轮回之战做准备的时候,他们也在紧锣密鼓地执行着计划。我现在竟然还有心情想着什么儿女情长,真是可笑。
听说月天城近来总出没在艋宣族附近,却不知怎地恰好经过天行山下,便对上了收集灵水的他们,这么个一来二去,肯定要打起来的。
我倒是希望当时下山的是我,拼尽全力,就算杀不了月天城,起码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我不会选择死亡,我还有要守护的人和未报的杀父之仇、亡国之恨。
在我已经将长老告诉我的事情都讲给严霍听之后,他就强烈要求我去听取一函的意见,我别着嘴就是不去,只见他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说了句:“你们两个啊!”
最终还是没有去。严霍以极具诱惑的条件都没能说服我,正巧琦琦来说瑕幂的救助很顺利,半天时间便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一同去探望。
那姑娘在冰行宫住着,整个宫的最大特点就是一片白净透亮,处处都是水晶钻,真符合她的个性。宫门的巨大方镜便是出入口,于是我总觉得,我像是在自杀似的撞墙。
除去水晶钻就是青冰石,隐隐的寒气传来,蓝沫一扭一扭地往我怀里钻,它的绒毛贴得我脖子发痒,我就一把丢到琦琦手里,顺便在它身上偷了几分热度。
经与瑕幂一起待过几天的琦琦介绍,冰行宫地处天行山水源之心,是高度纯净之地,瑕幂是带重病来到天行山的,长老们为了挽救她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没想到竟也成就了她的修为,让她祭炼出了自己的法器,墨冰青水镜。
既然瑕幂不是敌人,那我更在意的就不是她宫殿的来历,而是短短几天时间,彧琦跟她就这么熟了?瑕幂不是很高冷吗?
我们已经来到了冰宫深处,瑕幂一身白衣端坐冰床上,而身边站着的…
陆一函…
“护花使者,很不错嘛!”
我是不是不该多说这一句,对他狡猾一笑便又拉近了距离,他对我,依旧是:“公主殿下,看我这么累,你都不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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