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让人打扰的”,无回虽然担心,但也知此事已成定局,只得退了出去。
待无回出了门,灵禅大师,走到小刹椤的床榻旁,将小弟子扶起来,自己面对着小弟子坐上去,将小刹椤扶正,双掌按在小刹椤的双肩上,闭上双目。不一会儿,从师徒二人周身泛起道道经文。
灵禅大师进入了小刹椤的心灵世界,看到了那日小刹椤与平日一样到后山的小湖边修行念书,点点头慈爱的看着那小人儿用功念书,非常欣慰,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将他也下了一跳,他看到那一抹红衣带一火红的面具,就算是他这样一代高僧见了,也要赞一声世间竟有如此妙人,他在这里看到两人的交谈,也感受到了小刹椤的开心,紧张的情绪,看到男子的面具掉落,不过他却怎么也看不清男子的脸,是他看不出来,还是那人本就如此,一幕幕的在他眼前不断的重复,他所有的注意力却是到了那红衣男子最后的名字上,那人说他叫杼罹。
杼罹此名,小小的刹椤不知,但堂堂一代大师的灵禅大师又怎会不知晓呢。
堂堂的冥界之主--杼罹,如今是杼罹带领冥族反抗神族的大战期间,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却无人知晓。他一个大魔尊怎会与刹椤有瓜葛呢。
先撇去杼罹不说,他继续看这几日小弟子的梦魇,没想到竟然全和那杼罹有关,也和他有关。一个是小刹椤自己内心无时无刻出现的身影,一个是师尊的期望,一边是刹椤对杼罹那种,在他这个年纪不知道的不知名的情绪,一边是佛,是灵禅大师对他的教导,两者在刹椤心灵深处不断的出现、碰撞,如此一来他这小小的身体如何能够吃得消。
灵禅大师摇头轻叹:“痴儿,傻徒儿,你这小小年纪,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只是那杼罹和刹椤又是怎么一回事”。
灵禅大师闭眼,口中呢喃,良久,才睁眼看着小刹椤,无声的叹息,“没想到这天下的乱局却会因你一人而结束,都是痴儿啊,这天下浩劫你是解了,可你自己的劫却是你逃不掉的宿命啊”。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请帮帮弟子这个小徒儿吧”灵禅大师诚心祈祷。
没过多久,一个威严而又不是祥和的佛光出现在灵禅大师的眼前,竟是佛祖金身,他躬身跪拜,只听那佛祖金身缓缓说道:“灵禅子,从你遇到你这弟子时就该是知晓,此子一生波折,此子前世乃是我佛前,净生池中的一株曼陀罗,本为冥界的的曼陀罗偶然开在往生极乐世界,我佛见他与我佛有缘便将他放养于净生池,去除魔性,望他有一日能够成佛,此花千年万世从未开过,直到数万年前有一日,我佛在净生池畔讲经,突见此物大放佛光,不过也是昙花一现就消失不见了,我佛也查不到为何如此,只得作罢,数万年过去,五百年前冥界与神界开启战争,此物又一次佛光大胜久久未曾敛去,我佛看出是此物的机遇到了,我佛便将他放入轮回道里,进行轮回,不过天下注定有此一劫,此物也将在他该出世时,现于世间,如今我佛再次看到了此子的宿世之劫,此子的宿世之劫就是冥界之主--杼罹,杼罹与杼雅乃是混沌之初,自天地诞生的魔族,是这世间万物平衡不可或缺的,总之你记住,天下这场劫难是对世间万物的一个规整,杼罹此子并非好战之人,他所愿也不过是是冥界生物有一个安居乐业,和谐的世界,只是他的方法是用暴力的手段罢了,如今神族的统治已然不是当初的神族,我佛慈悲,这世间的劫难是神族种下的因,人族以神族为主,自然也免不了这劫,而杼罹只是一个引导者,待浩劫过去,将杼罹囚于这菩提天钟里只需半载,这东西也只能囚他这些时日,等他解了菩提天钟的佛光,他自然就会明白一切”。
佛祖金身将那菩提天钟置于灵禅大师的面前,接过菩提天钟,灵禅大师疑惑道:“若是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不是会恼羞成怒,到时只怕......”。
“你不必担心,他会恼,却不会在做什么危害天下的事,你现在回去,将刹椤对杼罹的记忆以及这段对话封印到菩提天钟内,若他二人再次相遇,刹椤已没有了对于杼罹的记忆,成佛成魔就看他个人的造化,若他可以处理好与杼罹的情缘,回归之日并能成佛,若不能就需要经过十世的劫难,饶是如此他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就能够真正的塑金身,成就佛缘,你切记,这菩提天钟必需刹椤才可能让杼罹自愿被囚,这劫不仅仅是刹椤的劫,也是杼罹的劫”说完这一切,佛祖的金身就不见了。
灵禅大师虔诚的望着方才佛祖金身所在的方向:“我佛慈悲,弟子明白了,接下来,弟子知道该如何做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晚年收的小弟子,竟有这等境遇,这于他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轻叹一声,罢了,且看他的造化吧。
灵禅大师按佛祖所说,将记忆和那段对话封印在菩提天钟内后,刹椤失去了对杼罹的一切记忆,从那一次之后,一切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