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行路,一路上除了杼罹偶尔逗逗慧岸,问问刹椤累不累,一路上边看边走,还算是和谐,当然除了慧岸。
直到太阳快要落下山时,杼罹道:“小刹椤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啊,或者喝点水”。
刹椤摇头道:“和尚早已辟谷,不需要吃东西了,多谢施主好意,倒是慧岸,你可饿了”,又问慧岸。
慧岸正想说,他的确是有些饿了,但是未来的及开口,突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视线,抖了抖身体,道:“呵呵,不不,弟子不饿”。
刹椤见他支支吾吾的,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杼罹插道:“小刹椤,人都说不饿,打什么诳语,来来,你辟谷了,但你肯定渴了,那谁,还不快拿水来”,一边说着一边对慧岸使了个眼色。
慧岸对杼罹现在可是又惊又怕的,他现在是不敢和他做对了,立马拿出水来,杼罹一把拿过水袋道:“快喝吧”,动作之快,连刹椤都未来得及反应,他看着两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来啊,喝吧”,见他不接水,杼罹又道,两眼炯炯的看着他。
刹椤这才愣愣的接过水袋,仰头轻抿了一口,在夕阳的照耀下,光洁如玉的喉结有一些红晕,因为喝水而上下滚动,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都会显得神圣而高贵。
杼罹定定的盯着那一抹不可多得的景象,这样的刹椤真的是好美,也是让他可以放弃一切,只为了守住他心中的光明,面具下的他笑了,笑的很开心,值了,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刹椤一定会成佛的,因为他就是光明。
刹椤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有些微微发烫,耳朵也不知不觉爬起一抹红晕,咳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慧岸,可不会辟谷之术”。
杼罹现在很是开心,温柔的笑着道:“好,听你的”。
慧岸摸着脑袋,看着两人,觉得好奇怪,师叔怎么喝了水,为什么会感觉就变了个人呢。
还有那个大魔头,之前听到师叔关心我,就会生气,现在竟然乖乖听话了,奇也怪哉,为什么呢。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那大魔头不找他麻烦,他现在就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了,待会还可以吃东西,太好了。
慧岸开心道:“好的,师叔”。
三人现在是走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说非要去那,又继续走了一段,还是未曾见到有人的地方。
太阳也已经西沉,慧岸哆哆嗦嗦的看着周边道:“师叔啊,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呀,会不会有妖魔啊”。
“子不语怪力乱神,好好走路”刹椤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杼罹突然出现在慧岸身后,调笑道:“妖魔,你身后不就有一个吗”。
慧岸啊的一声猛地抱住杼罹,似要要哭出来一般的哀求道:“妖魔,师叔妖魔在哪里”。
杼罹被他这反应逗乐了,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吧,扑哧一声,笑道:“你不正抓着吗”。
刹椤看见像只八爪鱼似的挂在杼罹身上的人,伸了伸手,又放下,轻声提醒道:“成何体统,慧岸,还不快下来”。
慧岸一愣,这大魔头又拿他消遣,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人家不放呢,他慌忙放开道:“对不起对不起,阿弥陀佛,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杼罹有些好笑道:“你这小和尚胆子也太小了吧”。
刹椤有些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明知他胆子小,你怎的还吓唬他”。
“呵呵,我这不是无聊吗,小刹椤,你别生气”杼罹有些尴尬的道。
刹椤无奈,他为什么要听师兄的话,将这两人带在一起呢,这不是找罪受吗,真是罪过,阿弥陀佛。
他准备开口说什么,可是话未出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刹椤看向杼罹,杼罹点点头,显然两人都懂对方的意思。
慧岸见两人突然就不说话了,一个看,一个点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开口道:“你们……唔”,话未出口,就被杼罹封住了,没错就是封住,上下嘴皮子粘在一起的那种。
呜呜的叫着,刹椤比了个嘘声的动作,他才冷静下来,一动不动。
静静的听了一会,刹椤与杼罹互看了一眼,杼罹指了指上面,刹椤一手拉起慧岸,休的一声,三人到了一棵比较严密的大树上,当然以慧岸此时的修为自然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能说话,一双眼咕噜噜的转着,一会看看师叔一会儿看看大魔头,但两人似乎没有打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