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杼罹摇摇头,笑道:“你的事,我都会帮你记着”。
“你......”刹椤语言又止,杼罹知道他说什么,但也不想听他一次次的拒绝,停下来,挡在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必有负担,我活了这些岁月,岂不知凡人一生寥寥数载,你就当我是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再说了,我还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塑金身,成佛,实现你的心愿”。
刹椤惊讶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愿,而且你相信我能成佛,为什么呢”。停了会,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头看着地面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
杼罹怔了一下,心脏猛地骤停,不过,只是一瞬,他立马收拾好情绪,淡淡道:“是吗,可能我们有缘,所以今天才会走在一起,,想知道你的心愿有何难的,你们出家人不都希望有一日成就佛吗,别人我尚且不知,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因为你是刹椤,所以你答应我,你一定会成佛,好吗,等你成佛,我就走”,说完这话,杼罹就转身朝前走去,苦涩的闭上双眼,“刹椤,我们曾经当然见过,你还说过,我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你说过,你喜欢我”。
刹椤定定的望着杼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要走,他的心好痛,就好像有人狠狠地将其剜开,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他会化这劫,可他到底该如何去化呢。
杼罹见他迟迟不跟上来,转身道:“怎么还不上来,再不来就跟不上了”。
“来了”,一阵风,突然出现在杼罹旁边道:“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能成佛,我答应你,我会成佛的,但是你真的会在我成佛的时候,你会走吗”
“嗯,你怕我赖着你不走吗”。
刹椤想也没想就道:“当然不是”。
杼罹笑着道:“那,就是舍不得我走”。
刹椤不语,没有反驳,也没有说是。
“足矣,这便足够了”。
杼罹看着他,认真的道,
两人沉默不语,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的交流。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城楼,城门上刚劲有力的写着“宫羽城”,此时夜已深,城下并没有什么人往来,宫嬗和慧岸扶着宫徽站在城楼下,看着他们,慧岸道:“师叔啊,你们快点嘛,今天我都跟不上你们,现在怎么又走的那么慢呢”。
“小师傅,你别急马上就可以入城了,可能他们是累了吧”宫嬗笑着道。
慧岸无语道:“他们才不会累呢,累的是我,还要做苦力,他们都不管我,我都快饿死了”他们两个会累,打死他都不信的。
宫嬗道:“今日也要谢谢小师傅了,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把我哥哥带回来”。
慧岸摇摇头道:“宫施主不必客气,这都是小和尚应该做的,只要待会儿有好吃的素包子就好”。
宫嬗笑道:“小师傅放心吧,有你吃的”。
这时杼罹嫌弃的声音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这宫姑娘都知道感恩,呵,你倒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在那里抱怨,要不是本尊,你今儿就得在哪树上待着了,嘿嘿,夜晚的森林可是格外的‘美好’哦”。
“我,要不是你封了我的嘴,我就会叫师叔,师叔也不会忘记我”慧岸恨恨的道,反正他都不会对他好脸色,老是欺负他,有师叔在,他也不会敢做什么。
杼罹眯眼,微笑着看着他,用只有他听得到道声音道:“你是不是以为有刹椤在,本尊就不敢对你如何,嗯”。
慧岸不敢说话了,这个大魔头,谁知道会做什么,本来要不是他,他可能真的会在树上过夜,他战战兢兢的道:“谢、谢谢”。
杼罹这才道:“嗯,乖,本尊以后,不会忘了你的,你师叔不记得,我也会记得的”。
刹椤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宫施主为何停在此处不进城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不方便说”。
宫嬗摇头,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就是你们之前也看到了,我和哥哥是被追杀的,这城里现在到底有多少是在那个人手里的我也不知道,所以......”。
“所以你怕连累我们,想和我们分开”杼罹道。
宫嬗点点头,道:“是这样没有错,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在城里也有亲信,到时候你们去找那些人,他们会给你们安排的”。
刹椤道:“既然城里有施主的亲信,大家还是一起进去,施主的兄长昏迷不行,施主身上也有伤在身作为出家人,该帮的自然是要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