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远远地便看见院里的那抹身影,百无聊赖地坐着个板凳上,不知道在看着哪边,海藻般漂亮的长发也被扎成一团裹在脑后。不知是何时转了过来,和他远远地对望着。
宋青书卸下肩上的袋子,回到屋里拿出一把刀,拿过一旁空闲的板凳坐上,便从袋子里捞出今天的战利品。一只灰色的小兔子被拿了出来,身上有着一滩已经干掉的血迹。
许念猛地便想起了一个电影片段,一个绿茶婊对男朋友撒娇:“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许念看着对面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用刀把兔子的毛皮弄下来,一块皮齐齐整整,看得出来男人是用了技巧的,许念也并不怕这种场面,眼睛直竖竖的看着男人的动作。
宋青山倒是有些诧异,抬起眼皮看了眼那张写满好奇的脸,使唤道:“进屋给我拿个盆。”
许念很快走进屋子把盆拿出来了,宋青山又接着用刀把兔子身子给切块,清理干净,让许念给他舀水清洗。
“明天我带你去镇上看病。”宋青山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趁着许念舀水过来给他的空当,他轻轻地开口。“看什么病?”许念一时反应不过来。
“病好了就能生孩子了。”宋青山依旧洗着手里的肉块,又从旁边的食盐口缸里倒出一点盐抹在内脏上,一双粗砺的大掌重重的揉搓起来。
“噢,随便你。”许念敷衍地应答了一句,脑海里却被“去镇上”三个字冲击得头晕眼花,但她还是装作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男人敢带她去就说明不怕她逃,到时候,她一定要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