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献抬起头仰望了一眼树上人，轻声道：“反正就是我的。”

    话一出口，便又后悔了，心想，要回了画像，是不是没有理由再来了？

    应龙将画像折叠成方块，揣进怀里，道：“口说无凭，你无法证明是你的，我也不能随便给你，万一失主来了怎么办？”

    子献一怔，听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归还了，心中窃喜，不禁笑出了声，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执袖掩面，她的容貌起了变化，脸烧红了。

    一个不愿归还，一个不想要回，正合他们各自心意。

    树下人笑容明亮，清澈，没有一丝瑕疵，连嘴角的酒窝都演绎得完美到位，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萦绕在应龙心头。他淡淡然道：“你是哪个仙官宫里的宫娥？偷偷溜跑出来，不会挨罚吗？”

    子献怯怯低首，转过身，不敢直视那双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道：“我是琼华宫的……”

    “琼华宫？”应龙记忆飞转，他似乎没有听过九重天上有这一处仙宫所在，问道：“琼华宫住的什么人。”

    子献莞尔：“住了一位帝姬。”

    “帝姬？”应龙眉头一凝，天帝帝俊与月神常曦生了十二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称十二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又看上了时光女神羲和生了十日。他思索片刻笑道：“呵呵，不知十二位帝姬中，住的是哪位？”

    子献却摇摇头。

    应龙一诧，转而一笑：“难道这些年，天宫帝苑又新添了人口？”

    时过千年，斗转星移，天宫帝苑添丁进口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天帝有着天上地下男人都会有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