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半夜摸黑出发了吧?”
马车刚出临州,我坐在车内,看着钟云朗。钟云朗背对着我,坐在前面驾着马,拉着缰绳。
“因为夜半出逃才够刺激。”
我朝他后背给了记眼杀。不对,什么出逃?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走之前已经把情况都和吴管事说清楚了。
“出逃?我不是逃出来的!”
“你不是,我是啊。”说完转过头来看了看我。
“你?你不是帮我一起去找画的吗?”
“帮你找画只是个借口。”
“啊?借口?那你要去哪里?我要下车!停车停车!”我有点生气,站起来,伸过手想把他的缰绳抢过来。
“你个大骗子!”
“老是骗人!”
“骗人狂!”
我想了想,张婶说的对!男人的嘴,说话的鬼。
小时候,师父叫我和师兄练基本功,说再一盏茶就可以休息,每次一盏茶后面连着还有好几盏。后来师兄可以下山了,每次都说下次带我下次带我,结果每次都是自己偷溜出去。好了,现在这个钟家大少,更是厉害,又说什么没绑着你,你要走可以自己走啊,又骗人情报,又骗人出城,哼。
想着越想越气,伸手去锤钟云朗,没想到他突然一拉缰绳。马儿突然一停,我整个往前一摔,扑到他的怀里,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木。
“你干嘛突然停车!”又气又急。
“不是你叫我停的吗?”他好像很得意,把我扶了起来。
“车已经停了,你要下车的话请便。”我坐身子,跳了下车。
“哼!”对着他狠狠的做了个臭脸,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