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利。这是我的不知道第几趟出门,我驾着马车,朝车内的两人看了眼。这个女子像是男子的丫鬟,又像是男子的情人,不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娘,和我娘被毒害的原委。
娘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我和哥哥,从小流落,记忆里连父母的样子都没有。有一年,我们行乞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我饿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张眼看到了天上的神女,神女不仅给我们吃的,还收留了我们,成了我们的娘。
哥哥从小懂事能干,我们一家三口齐心协力,在村里开了个小茶铺,招呼来往临州的行人,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看着哥哥也差不多适婚了,娘就去城里找了媒人婆,媒人婆给哥哥找了个临州城里做工的女子。说是人品好长得俊,离我们村子也近,她的父母也应下了这门亲事,聘金聘礼备齐了,过了中秋就嫁进来。
附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到我们的小村,更愿意去临州城碰碰运气。所以我们都高兴坏了,特别是娘,开心得都要开始缝小孩儿的衣物了。
但是,这个世上的事情总有但是。
那个姑娘家的爹病了,说要一笔钱给她爹治病,既然两家都快要成亲家了,我们当然也有义务帮忙。
来来往往送了几次钱,家里都掏空了都还是不够。我寻思着,觉得有些怀疑,就再去找了媒人婆,结果去到,人去楼空。
又跑了几趟官府,最后都不了了之。之后我们都没再提过这事,但是我知道,娘自责极了,好像一瞬老了十岁。
前些日子,我看到城里找帮工,是运送御石像的队伍,要去很远的边疆,不过开的工钱很高,比我们茶寮一年的利钱还多。我需要钱,需要好多好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