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一会儿没说话。

    “我们先不谈这些好吗？先下去吧。”也不敢再看他。

    “为什么不谈，你知道，知道我看着你们两个，心里有多痛吗？”

    “你知道我每次都假装没事对着你笑，心里有多难受吗？”

    “你是知道的，你通通都知道的是不是。”

    我不敢回应他。

    “钟云朗可以，我不可以吗？”我想继续往前走，他拉着我的手，一点都不肯放松。

    “我不可以吗？”他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乞求的感觉，听得人心疼。

    “师兄。”

    “对不起。”

    我心里明白的，总有一天也是要面对的。可能也是到了，到了我们该说清楚的时候吧。

    我甩开了他的手，自己往前走。

    师兄，对不起…

    下山的路仿佛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师兄跟上来了。

    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

    我犹豫着，不知道是该让他背，还是不该。

    “上来”

    “傻愣着干嘛，上来。”

    我站着，没有动。

    师兄站了起来，抱着我，像往常一样抚着我的头，安慰我。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要保护你的啊，傻瓜。”

    天色一片黑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师兄，对……”

    “不用说了，我都懂。来，我背你下山，像小时候一样。”说完，他又蹲了下去。

    我像小时候一样靠着他的肩。

    如果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生活一起打闹，一起到山上看萤火虫，他给我做花灯，我看着他练剑…

    突然才发现，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辜负了他。

    我靠着他的肩，忍不住偷偷的哭了起来，心中想的都是，师兄对不起，五个字。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默默的走，默默的走。

    终究是回不到小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