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妙妙失声尖叫，继而想到上神的警惕，又连忙捂住了嘴。

    难道上神用情至深，已经看不得心爱之人死在自己跟前，自责没有保护好她，所以也要跟着去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云妙妙简直要惊掉下巴了。

    然而，长明的速度之快，云妙妙还来不及深思，就看到他用刀剜开心脏的位置，然后忍着剧痛，伸手进去掏……

    在云妙妙的预想中，上神大概会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之类的，然而，他拿在手上的确实一片灿金色的鳞片，像极了一块泛着磷光的金色美玉。

    这是……

    云妙妙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一时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只能站在一旁继续看。

    当逆鳞被拿出身体的那一刻，长明似有所觉，竟然皱眉往云妙妙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明明知道他看到的只是一片虚空，但云妙妙还是感觉心跳慢了一拍。

    那种感觉，好像偷窥被抓包了一样……

    然而上神很快又扭开头，专注地将他手中的逆鳞，按向乘依仙子空虚的胸前——

    逆鳞，乃是金龙族身上最宝贵的一片鳞，若失了逆鳞，上古金龙族身上的血脉之力就会大为削减，而且其中蕴含着极大的能量。若失去了逆鳞，就等于金龙族失去了一半法力。

    云妙妙并不知道，但她却清晰地看到，当那片逆鳞快触及乘依仙子的身体时，乘衣仙子眼中闪过的惊喜……

    惊喜？

    难道乘依仙子知道那片金鳞的作用？

    以云妙妙在混迹职场多年的经验，乘依仙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像小人得逞后的笑，也是最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云妙妙怀疑之后，忽然惊醒过来：乘依仙子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喂，等一下——”

    云妙妙很想制止，可这是在梦里，她发出的声音就好像被未知的风吹散了一般，根本不会被听到。

    等等啊——

    云妙妙那个急啊，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其实仔细想想也知道，姒婧那么容易就杀死乘依，还当着上神的面？而且，乘依仙子好歹也是西极佛祖的弟子，怎么可能命跟纸糊的一样？

    诸多疑点，都透露出这个事情不简单，然而除了云妙妙这个旁观者，好像没人发现。

    上神似乎一心要救乘依，完全无视整个天空的变色，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及按下去，天际就传来一声嘶吼：“长明，乃敢为外族之人伤我儿姒婧，乃置我凤族于何地？”

    凤皇？

    虽然看不到人，但云妙妙从对方的称呼和语气中，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更何况，那张脸与姒婧极为相似。

    云妙妙倒是不担心上神的安危，毕竟如今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还有了“上神”的尊号，想来不会在这个时候翻船的。倒是乘依仙子……

    云妙妙有些担心她，凤皇如果办不了长明，大概只能拿乘依仙子出气了。

    因为刚才的疑惑，云妙妙特意仔细地观察乘依仙子的反应，虽然对方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听到凤皇声音的那一刻，云妙妙还是从她的脸上发现了一丝惊慌……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