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天，头昏脑涨。

    回到屋子，立即睡着。

    第二天醒来，胡思乱想。

    这题真他妈难，但我答得还可以吧？

    嗯，中举，衣锦还乡，荣华富贵，流芳百世……

    啊！不能想，因为一想就不中了。

    但是，谁说一想就不中了？假如我的思想对世界有影响，那是不是说明世界是我的想象？如果世界不是我的想象，那么我想不想就对它没影响。因此，我可以想。

    但是，或许是某种看不见的逻辑关联着它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不要想……

    但是，不要想也是一种“动作”，也是一种“影响”，所谓“慎勿造因”其实也是“慎勿造因的一种”……

    而且，你预知了结果，从而影响了过程，最后影响了结果，结果改变了结果……

    妈的！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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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东方家府里，参加会试的新人们愁眉苦脸，说着昨天的会试。

    文人们说：“为什么是这种题目？《钦定真题》里面一个都没！”

    武人们说：“什么皇家武试啊，江湖武林的都来了，算不算zuobi！”

    ……

    东方岳对我说：“你会试是怎么写的？”

    于是我们互相说了dáàn。

    东方岳：“理科题算你答对了，但文科题怎么在瞎写？和标准dáàn不一样。”

    我：“不差吧……文科题，哪有标准dáàn……”

    东方岳：“孔子曰……”

    我：“我又不信儒教！”

    东方岳：“那你总要挨边啊！你和稀泥，哪边都得罪了。”

    我：“谁和稀泥！我想它们调和一下而已。”

    东方岳：“只有一个是对的，你怎么调和！只要调和，就是错的！”

    我：“你说只有一个是对的，那为什么朝廷允许四大国教？四大国教的教义完全不同！”

    东方岳：“朝廷在下一盘大棋……”

    我：“少跟我来阴谋论！朝廷还不是‘人的朝廷’，他们懂什么！下个屁棋！”

    东方岳：“你完蛋了，你跟四个标准dáàn都不一样！哪头儿都不挨！”

    我：“你不觉得‘四个标准dáàn’是个‘矛盾词’吗？都‘标准dáàn’了，为什么还‘四个’？”

    东方岳：“《钦定真题标准dáàn》里面都是……”

    我：“标准dáàn算什么！标准dáàn哪来的？你说是就是？凭什么？”

    东方岳：“标准dáàn是对的，所以它是标准dáàn！”

    我：“你听说过‘循环论证’这个概念吗？”

    东方岳：“反正我没听过你的dáàn！”

    我：“废话！人们要听过的话就满世界都是举人了！”

    东方岳还要说话，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找不自在？试卷已经交上去了，我们这样做什么意义？

    我直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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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启看着窗户发呆。

    我：“考得怎么样？”

    东方启扭头，看了我一眼：“妈的，有不少江湖的人来了。”

    我：“哦？原来是真的。他们怎么能来？”

    东方启：“他们怎么不能来？”

    我想想，嗯，是啊，人家凭什么不能来？！我一个屎户小子都能文试，那和尚乞丐凭什么不能武试？

    东方启：“有些三十、四十的家伙们也来了。妈的，也不注意影响！”

    我：“嗯，文试、武试只许十八到二十二岁的人参加。不过……好像这条规定不公平……嗯，公平的定义是什么？谁决定公平不公平？谁决定谁决定公平不公平？……啊……”

    东方启：“哈，我看见一个认识的盐帮香主也来参加武试。”

    我：“他厉害吗？”

    东方启：“武试考得不是你打架厉不厉害，有标准的。”

    我：“见鬼！我以为武试比文试公平多了呢。”

    东方启：“武试最不公平了，考的是投胎。”

    我：“啥意思？难道你们不用练武？”

    东方启点点头：“练武真没啥用。”

    我：“你这是……谦虚……装逼了！”

    东方启看着我：“真的。”

    我：“我有个问题……假如武林盟主来参加武试，哈哈，他能中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