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刚才的话你是没听进去?还是听不明白?”
“父亲!”
楚政廉脸色一寒,指着旁边的位置对楚文韬说,“你站到这儿别动,也不许你随意插嘴;若敢犯,今天就让你跪祠堂。”
楚文韬好歹也是已为人父的人了,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再罚跪过祠堂,可没想到,今日他却被父亲当着楚弃的面教训,还说出了要让他罚跪的话;当场,他就感觉自己被扫了颜面,一时之间也不敢发作,只能乖乖地站到父亲所指的地方,用一双布满怒意的眼睛怒盯着楚弃,恨不能将其烧穿。
在收拾了楚文韬之后,楚政廉就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弃,语调低沉的开口,“你是个多机灵的孩子我心知肚明,拿用来对付你父亲的手段来应付我,怕是有些不够格。所以,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老实回答。”
楚弃看着老奸巨猾的楚政廉,神情虽是怯怯,但却并没有被他的话影响。
她很清楚,想要与虎谋皮,就是不能被老虎牵着鼻子走;没错,以楚政廉的眼力和本事,当然能看穿她的某些心思,但别忘了,她是重生回来的,她的手中同样掌握着有关于楚政廉的大量信息。
有这些信息在手,她就不信,自己将这一局扳不回来。
所以,哪怕是面对着气势惊人的楚政廉,楚弃也没有多大压力,而是柔弱的顺着他的话,对答如流道,“还请祖父相信孙女,在祖父面前,孙女是万万不敢存有别的心思,只要是祖父提问,孙女都会如实回答。”
楚政廉听到这声回话,就浅浅的眯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看向祠堂里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灵牌,“你先才提起三十七年前的事,对于素儿的情况,你知道多少?还有你口中的真相,到底指的是什么?”
楚文韬也十分好奇这个问题,看向楚弃本就迫切的眼睛此刻更添了几分好奇。
楚弃道,“孙女也是无意之间得知,原来在三十七年前的十月楼里,发生了一起丧心病狂的命案;被害者正是刚刚经历过生产的殷姨娘,就是祖父你口中所提的素儿。而那个加害者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祖母文氏。”
“你胡说!母亲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手沾无辜之人的性命?”
面对激动的楚文韬,楚弃怯生生的看向祖父,“父亲不相信我的话,但祖父应该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当年的殷姨娘原本是祖母身边的贴身丫鬟,因容貌生的不错,又十分善解人意,就被祖父收了房。祖母可能是太爱祖父了,自嫁入楚府之后,就将祖父看的死死地,府中但凡是有点姿色的下人丫鬟想要靠近祖父,都会被祖母发卖出去或者是丢到城外的庄子里。相信当年祖母做的这些事,祖父应该都是知情的吧!”
想到那个嫉妒成性的疯狂女人,楚政廉的脸色就暗了几分,显然是被楚弃说中了,“别的话你无须多说,只管说明白素儿在生产之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