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人来楚府做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忙吗?将他们撵出去!”楚文韬没好气道。
噗嗤!
一声轻笑从楚弃的嘴边泄了出来!
只见她扭头将自己的脸从楚政廉的手中移了出来,一双幽幽的冷眸在此刻陡然绽放出惊人的色彩,声音又轻又缓道,“恐怕要让祖父与父亲失望了,这京兆府尹的人,你们还真不能随便撵。”
听到楚弃这么说,楚政廉立刻就想到了什么,回眸就看向门外的小厮,“可知这些衙差为何前来我楚府叨扰?”
小厮道:“他们说,他们是接了报案,前来传唤知情人的。”
“报案?什么报案?又是谁报的案?”楚文韬被弄的一头雾水。
小厮忙道,“是……是二爷报的案。二爷亲自去了京兆府,敲了惊闻鼓,递了状纸,言明要为三十七年前惨死的生母讨还公道;京兆府尹接了状子,衙差领命,前来传唤知情的大姑娘,要领着大姑娘前去府堂问话。”
此话一出,楚弃立刻就成为这些禽兽们的目标。
楚文韬气的差点蹦起来,冲到楚弃面前就怒指着她,“你这个孽种,这一切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楚政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孽障;真是没想到,他还真低估了这丫头。
楚弃扶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的站起身,看着恨不能将她撕吃的楚文韬,又瞅了瞅突然不再讲话的楚政廉,露出顺从的一面,“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今日女儿可是未出府半步,父亲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门房查一查便一目了然。”
“你虽然未出府,但是谢氏却是早早的从楚府离开了。”
看着将一切都看透彻的楚政廉,楚弃无辜的笑着,“孙女不明白祖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婶婶一家自入京城之后,就被祖母以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拦,不让其回府居住,逼得他们一家四口只能在外另立府邸。祖父,二婶婶回自己家,难道还错了吗?”
楚文韬看着伶牙俐齿的楚弃,就气的直跺脚,“父亲,咱们不必同这巧舌如簧的死丫头多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我就不信,这衙差敢在当朝太傅府中大闹;我这就亲自去将这帮不识时务的东西撵出去。”
看着一脸暴怒的长子要去同衙差对着干,楚政廉再次出生呵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自己这暴躁的脾气,京兆府尹虽官职不大,但却有管辖统御京城之权,他若想升堂办案,就算是今日来提为父,我也要随着衙差走一趟;文韬,你好歹也是朝中二品大员,难道连这点小事都想不到吗?”
楚文韬也是一肚子的憋屈,有气难发:“父亲,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让这个死丫头随着那衙差去大堂上胡乱说一通。”
说着,楚文韬就暗恨道,“他楚长淮平日里看上去是个蔫不拉几的,没想到这背后咬人的功夫还真是练到了家;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就能生生扯下我们一块肉。父亲,二弟此举实在是居心叵测,他这是要将当年的那件事闹到公堂上,让父亲丢脸,让我楚府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