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对她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想到自己过去对她做的那些事,秦昊羽真想将自己的手给剁下来,“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不仅欺负了她,还嘲弄她不识楚家家风,当时她听到这些话,应该是恨不能将我乱拳打死吧。而且,我还故意纠缠她,威胁她,让她多次身处在差点被人察觉到危险边缘;那时我还以为自己这么做充其量只是让她难堪,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易地而处,我若是在她那样的情况下,一面承受着来自于家人的压迫,一面还要应付我这样一个混蛋,心情该是有多糟糕,多绝望。”
秦昭远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自责的二哥,当场就从桌子上跳下来,绕到他面前,蹲下身安慰着他,“二哥,二嫂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说我同她接触的不多,但我能感觉的到,她是个挺不错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不会太记仇,何况你当初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吗?有道是不知者无罪,相信二哥是能理解你的。”
“就是因为知道她会理解,我才更加无法原谅自己。”秦昊羽道,“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在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用满眼哀恸的眼神看着重病的雪絮时我就该想到,她在楚府的情况很糟糕。”
秦昭远听到这个,就气愤的站了起来,用力的甩了甩袖子后,恨恨道:“要说这真正该受到谴责的人应该是那一家王八羔子吧,不管怎么说二嫂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
秦昊羽仰起头看向出声的秦昭远,“你不相信那个诅咒?”
秦昭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憋着嘴道:“什么狗屁诅咒,本皇子这辈子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不相信那些怪力邪说;真是没想到,以书香世家教养后代的楚府竟然会相信民间的那些鬼话,我要将这件事告诉父皇,让父皇好好地训斥楚太傅。这样一个被民间谣言左右的臣子,有什么资格成为天子帝师?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一代大儒?只要一想到我朝重臣在私底下竟有这样不堪的一面,我就为我朝的前景担忧。”
“老五!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要将楚府的情况告知给父皇?”
秦昭远道:“自然是认真的,二哥,我都想好了,只要我们将这件事告诉父皇,父皇就会斥责楚太傅,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将二嫂救出火海了。”
看着想的十分天真的秦昭远,秦昊羽头疼的捏了下眉心,“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今日你把发生在楚府的事告知给父皇,你信不信,明天那个坏丫头的尸体就会被丢在乱葬岗。”
秦昭远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家二哥,“我胆子小,二哥,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你觉得我会拿这件事来欺骗你吗?”
秦昊羽意味深长的看向秦昭远,“关于我朝流传的双生子的诅咒自建国之初就已经有了,数百年过去,为何这个没有丝毫根据的谣言还会被人深信传颂,被人随意拿来剥夺践踏他人性命,你可知原因?”
面对二哥的提问,秦昭远讷讷摇头。
“因为不管是朝廷中人,还是民间百姓,总是会有人去相信,去传播。双生子的诅咒就像是一枚毒瘤长在一些人的心上,平常时间那些人看上去与我们一般无二,可当他们发现身边存在双生子的时候,就会变的极为疯狂,毫无理智。很显然,楚政廉一家正是这样的人,而在京城,甚至在大兴,不知还有多少人像敬畏神明一样敬畏着这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