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羽扯着嘴角轻轻笑了两声,回忆道:“草丛里,一条毒蛇正在捕杀一只田鼠,小小的田鼠根本就不是毒蛇的对手,只能一步步的后退,一点点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小田鼠被逼到了石缝里,眼看着就要成为毒蛇的晚餐时,我们却看到那小小的田鼠突然蹦了起来,用尖尖的门牙狠狠地咬住了毒蛇的三寸。毒蛇吃痛,用力一甩,小田鼠借着力道竟摆脱了困局,逃出生天。”
秦昭远啧啧出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老鼠能从毒蛇的攻击下成功逃跑的场景,我还记得在回宫之后,我将这件事讲给父皇听;父皇听后哈哈大笑,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的说我运气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运气好了。”
秦昊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昭远,道:“你当然运气好,因为你在小小的年纪就亲眼目睹了一场以弱胜强的特殊狩猎方式。”
讲着,秦昊羽就端起那杯正在冒着热气的茶盏,慢慢的转动着杯子,徐徐道:“我同你提起这件事,就是要告诉你,眼下我们所遇到的状况和当年亲眼看见的那场惊魂动魄的蛇鼠较量十分相似。秦澜枫就好比是那条毒蛇,占尽了先天的所有优势,而我早就是他眼中的猎物,被他在很久之前就盯上了。只是,本皇子不是那只小小的田鼠,为了保命只是咬伤他那么简单;他要是真的想要同我较量一番,我会让他知道,在我真正打算与他一较高下的时候,就是他输的开始。”
秦昭远算是被秦昊羽教着长大的,兄弟二人也算是心有灵犀。
如今,听到二哥亲口说出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秦昭远立刻就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难掩兴奋的凑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二哥,难道你是打算真的要同太子争一争了?”
秦昊羽看了眼秦昭远,将这小子推开了些,说:“我还是那句话,为了父皇,我愿意在某些事情上容忍他,可若他得寸进尺,触及我的底线,就断不会想让。”
秦昭远看着这样的二哥,立刻表态道:“臣弟愿意誓死追随二哥,支持二哥的所有决定。”
秦昊羽满意的看着秦昭远,目光在他的腿上飞快扫过,“只是,我能宽容秦澜枫做的某些愚蠢行为,但绝不原谅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来伤害我的人;为了向东宫邀宠,就想踩着本皇子往上爬吗?看来这钟府是要动上一动了。”
察觉到二哥语气中的怒意,秦昭远先是心底一暖,跟着,就想到了一个人,赶紧出声道:“二哥,其实臣弟这伤真的不重,钟良那小子就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蛋,想必钟大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敢在外面这样得罪我们,我们何必跟这样的笨蛋一般见识。”
秦昊羽一抬眼角,看向古怪的秦昭远:“看你刚才那般动怒的样子,不像是个要轻易原谅钟良的意思;现在当哥哥的要给你出气,你怎么就先打起退堂鼓了?”
“二哥,不是我打退堂鼓,我是不想让二哥难做。”
秦昊羽不解:“这话是何意?”
秦昭远提醒道:“二哥莫不是忘了钟良的那个妹妹?”
秦昊羽眸光微转,看向欲言又止的秦昭远,“你是说钟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