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楚长淮这麻利的动作,楚文韬被噎的也说不出话。
还是楚政廉再次出声,才阻止了楚长淮要走的动作:“你们兄弟俩,就不能相互包容一下对方?文韬,你到底想让为父对你多失望,你才觉得折腾够了?”
“父亲!”
“好了!”楚政廉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同这个儿子多言,他担心,再跟长子说下去,他会对他愈加失望,“你要是觉得累了,你也可以回霜花院歇着,为父不拦着你。”
听见父亲这么说,楚文韬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父亲这是真的对他生气了。
在这种时候,他才不愿意被撵走,哪怕是赖在此处,他也要待着。
见楚文韬站在原地不动,楚政廉就叹息着摇头,然后,看向楚弃:“照你这么说,你跟二皇子交好,还真的为了楚府了?楚弃,在老夫面前你耍不了手段,老夫将你的骨子都看的透透彻彻,很清楚你是属于哪一类人。说吧,如今你连二皇子都拉入局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弃含笑看向楚政廉,道:“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这枚棋子能有资格跟这执棋之人谈条件,看来祖父是在心里认同了孙女的这番话。既然祖父如此大气,那孙女就不婉拒祖父的好意了,其实孙女要的并不多,孙女只想在将来好好地活着。”
楚政廉拧眉看向楚弃:“活着?难道你现在不是活着吗?”
“孙女说的是将来,待真正的楚婉回来之后的将来。”楚弃毫不留情的拆穿这些人的虚情假意:“祖父和父亲都是很谨慎的人,你们很清楚这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名,所以从一开始,孙女的这条命就是朝不保夕的。棋子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有用的时候拿来用用,没用的时候就被作废吗?孙女不愿在将来成为废棋,孙女要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再是他人手中的傀儡,也不再作为楚府的人。”
“你这是什么胡话?你本来就是楚府的人,怎么可能会不作为楚府之人的身份活着?”楚文韬道。
楚弃讽刺的看向楚文韬,说:“楚家从头到尾需要的都只是楚婉,而不是我楚弃,如果我作为楚家人活着,待真正的楚婉归京,我没有了被利用的价值,将来我的下场怕是会变成乱葬岗上的一个无名小坟包吧?”
楚文韬心里咯噔了一声,难道这个丫头已经猜出将来他们会对她不利?会杀她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