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不满的看向这个一直以来最宠爱的儿子,训斥他:“你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没看见你母妃都被你连累成什么样了吗?”
被自家父皇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秦昊羽也不敢说什么。
赶紧乖乖地凑上前,跪在自家母妃身前,任由母妃捧着自己受伤的脸,又一次落下了泪。
“糯糯!你怎么又哭了呀?是不是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太医!”
“皇上,不是臣妾,是羽儿。”说着,贵妃娘娘就轻轻地触碰着秦昊羽脸上的伤,眼中一片心疼爱子的真情:“羽儿从小到大,只在战场上受伤过,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弟弟打伤?皇上,你看羽儿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臣妾、臣妾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胡说!朕要你长命百岁,永永远远都陪在朕的身边。”元德帝心疼的看着爱妃脸上的泪,一点点的擦拭着,“糯糯,你知道朕在你面前向来胆子小,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吓人的话了。你放心,太子打羽儿的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就这样被欺负了。”
得了元德帝的这句话,贵妃的情绪才算是又好转了些。
至于元德帝,则是才有空看向秦昊羽脸上的伤。
这个孩子随了母亲的肤色,从小就生的细腻白皙,如今,这脸颊上的一大片淤青看上去的确是骇人的厉害,难怪贵妃看后,又是惊吓过度又是心疼不止。
“太医,你给二皇子赶紧看看,听说他还吐血了,瞅瞅他有没有被那个逆子打成内伤。”
太医领了旨意,赶紧上来将二皇子扶起来,来到一边的圆桌旁,仔仔细细的为二皇子查看着伤势。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太宸宫的一切渐渐归为平静。
在元德帝的安抚下,贵妃的情绪总算是平稳下来,再加上喝了安神汤,就被元德帝抱着去了内殿暂时休息。
而在前殿的秦昊羽见父皇和母妃都离开之后,才将贴身侍卫白羽叫了过来,“楚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白羽压低了声音,道:“楚姑娘被关进了柴房,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柴房?”秦昊羽立刻不愿意了,“楚政廉他真敢?”
看殿下作势要走,白羽赶紧出声提醒着:“殿下,如今这宫里的情况是不是要先摆平了咱们再离开,方比较妥当?楚姑娘的身边有我们的人保护着,绝对不会出现意外。再说了,那楚府的二爷也会在暗处照顾着楚姑娘,楚姑娘又是一个那样机敏聪慧的人,她断然不会真的委屈自己。”
秦昊羽被白羽劝说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是没有收到本皇子交给她的御赐金牌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关?那楚府的柴房怎么样?可能落脚?可能遮阴?”
白羽道:“我们的人已经将金牌交给了楚姑娘,据眼线汇报,是楚姑娘不愿意将金牌出来,所以才有了这场小劫难。至于那柴房,殿下也可放心,您有所不知,在过去那柴房是楚姑娘经常被罚的地方,她应该已经很习惯了,不会有大问题。”
白羽不知,他的一声‘很习惯’却是让秦昊羽心疼到了极点。
他挂在心上的小姑娘,平日里捧在手心都怕怠慢了她,可这楚府上下却是丝毫不将她当成人来看待;一边利用着她,一边又折磨着她,那柴房是人能待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