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冷筱蝶身子越来越重了,每次下楼都要佣人搀扶着,她在家里几乎没说过话,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给花园里的菜浇水除草,十二点回来吃饭,吃完饭午休两个小时,然后看会儿书就吃下午饭了,饭后上楼洗漱躺床上刷手机或看剧,俩嫂子会说带她出去逛街她也找了个身子重的借口拒绝了,宫家人都说她乖巧听话懂事,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过的有多行尸走肉,从她低头道歉的那一刻她在宫家就没有了地位和尊严。
她只是他们眼中听话的布偶,叫她往东她就只能往东,她觉得在宫家最开心的就是收拾她那一块菜地,然而云蓝的一条宠物狗却将她唯一的快乐也给剥夺了,这天云蓝带着她的宠物狗来宫家窜门,宠物狗足有半人高,黑色的威风凛凛,冷筱蝶知道它是稀罕品种很贵,不知它发什么疯在菜园一通乱跑,将菜园的菜糟蹋的一颗不剩,就连菜苗都用蹄子给巴拉了出来,事后云蓝一句道歉也没有,宫老太还袒护说没了再种,冷筱蝶心中难受跟宫帅抱怨了几句,宫帅却说她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心眼了,不就是几根菜么,咱们家又不缺,前面说完后面就带着大狗去玩了。
宫帅很喜欢云蓝养的那条大狗,冷筱蝶看着就讨厌,因此她对宫帅的话也越来越少了,不再关注他早上几点起床有没有吃早餐或晚上几点回来,就算回来晚了也不再打电话给他,她只想赶快把孩子生下来,等到孩子满月她坐完月子就回学校上学。
仿佛对宫帅的感情淡了,有时候看着他的一瞬间感觉陌生了很多,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经过道歉事件后她对他的感情发生了那么大变化,就连对他的亲近也莫名的排斥。
这天她被宫帅给缠醒了,他喝了些酒,之前跟她解释说是应酬,她就没多问,满身酒气缠着她亲热,被她推开了。
“你别闹我,我现在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不能让我碰,却能步行二十分钟去见老相好?”
宫帅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惊的她很久没回过神,老相好?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词侮辱她?
宫帅就那么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点了一只烟,“别以为我不知道,小俊回来了,还联系了你,你们还一起吃过饭。”
冷筱蝶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个外套让他穿上,他这副的样子他们实在没法好好沟通,宫帅却将衣服扔到了地上,嘀咕一句,“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清高。”
“你说什么?”冷筱蝶以为自己听错了。
宫帅也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揉了揉眉心,拉过被子盖上,大剌剌躺在了床上,手中的烟还在燃着,险些烧了被单,冷筱蝶赶紧将烟给掐了,不料宫帅直接抱住人索吻,冷筱蝶怕伤了腹中孩子一用力咬伤了他的唇。
“别耍酒疯!”
宫帅脑袋这才清醒,抱着垃圾桶吐了一阵,冷筱蝶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他吐。
“自从搬家事件后,你就对我冷淡了,筱蝶,你别以为我感觉不到,你还是气我。”
冷筱蝶走到窗户前,望着浩瀚苍穹,只觉心中空洞又麻木。
“你妈卖了我的房子,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是我同意的,她怕你再搬出去,所以才卖的。”
“可是你们为什么都不问问我,我都已经听话回来住了,为什么还要卖掉我辛苦布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