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情况,公子和在场众弟兄商量对策,王慧说那些人有十人以上,个个体强马大,村子里剩下的几个壮汉根本不是他们对手,最的是他们手中有武器。商量后,众人决定守株待兔,等那些杀手过来。
果不其然,待到日落西山,村口多了两名陌生人,陌生人是男子,穿的是汉服,胡子拉碴,略微强壮,其中一位武士靠在树不经意瞥两眼,对一旁的一位男子,低声道:“目标村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不知老大给的迷药起没起作用。”
另一位魁梧的男子,穿着相同服饰,眼中寒光闪闪,道:“那就要看那个骚女人能不能得手了,反正今夜是个不眠之夜,这村子里的人都要死。”
那名男子可惜道:“就是可惜了那个骚娘们了,她倒是有几分姿色,生活在这小村庄里,说不定还是一个皱呢。”
村子内。
公子齐聿坐在土屋内,他扫一眼众人,道:“今夜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了,他们人多,不好对付。”越是这样,齐聿的心中越冷,握紧仪刀心中恨不得将那些武太后派来的人全部斩杀!
夜幕降临,村子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兄弟会的八名人在壮子带领下埋伏在王慧家的暗处,吴迪想到一会可能要经历一场恶战,紧握在手中宝刀,寸步不离公子。
探子一声鸟鸣提醒众人他们来了,他们都是杀手,专业不专业不知道,但武艺绝对了得。此刻村子寂静无声,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走路没有声音,杀意的逼近,公子齐聿能感受得到。
吱……院子门被推开,一连五道人影无声无息穿进来,他们换了一身夜行衣,像猫一样走路没有声音,只是那手中的刀剑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气氛寂静,他们站在院子中央,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带头的黑衣人指了指土房坐了个手势,意识他们进屋察看,若是里面的人都昏迷不醒,直接全部斩杀,无论是谁。
几道人影土屋内,一位少年正坐在土屋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们心中一惊,锵锵锵……五人全部斩向少年。
黑白无常的钩子从背后勾住了他们其中两人的脖子,吴迪和王不莽二人一个照面,当场杀了两人,血溅五步。另外三名杀手反应极快,同伴倒下那一刻,距离吴迪最近的杀手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一声闷哼,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被那杀手一脚踢飞。
吴迪手臂受到重创,疼得满头大汗却不曾出声,公子齐聿眼中寒光一闪,锵声拔出仪刀,冲上前刀起刀落,杀手人头掉落,溅了公子白衫一身的鲜血。对付敌人,这要这样,心狠手辣丝毫不能留情。
另外两人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走,却被从窗户外嗖嗖两道破窗而入的箭羽射中,当场毙命!上前摘下他们的面具,五人中的其中两名是傍晚在村口鬼鬼祟祟那两名杀手,王不莽惊讶道:“是傍晚村口探风的那两名杀手,公子,现在怎么办?”
李梦竹信中提到的索元礼,公子齐聿听大公子说过,是波斯人。波斯人是白皮肤,金发碧眼,在长安城时一些从波斯国来到唐帝国的波斯人齐聿见过,分辨的出来。
他皱着眉头,用仪刀戳了戳尸体,道:“这五人没有一位是波斯人,武太后派来的索元礼还没来,先不要出去,等着他自己送上门来。”
王不莽知道齐聿的意思,多问。公子齐聿见靠墙而坐的吴迪嘴唇乌黑,满脸虚汗,惊呼出声:“有毒!”
二人立刻来到吴迪身前,他手臂上的伤口呈现乌黑,明显中了剧毒,王不莽是玄琼宫的弟子,懂得多,待他察看情况后,神情顿时恍惚了,表情沮丧道:“他中了鸩毒,是来自西域的奇毒!”
王不莽说,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
公子齐聿一听脸色一变,乱世盛唐,一切反对武太后的人都随时可能送命,但吴迪决不能就这样死,这样死还不值当了,念想一动他抽起刀便砍了下去,一条手臂竟硬生生的被他斩了下来!
吴迪此时汗滴满头,他意志模糊,似乎手臂断了都不知晓,皱着眉头靠坐在墙上,满头尽是汗滴,同时口中还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一旁王不莽看的傻眼了,一条手臂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他能够理解,公子不砍下吴迪的手臂,后果就不是丢掉一只手臂那样简单了。
齐聿看向他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王不莽连忙应声上前蹲在他身前,撕下手臂上一块布给他包扎。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再次响起,公子和王不莽先是一惊,当壮子带着其他的弟兄跑了进来,二人才放下心来。只有五人,没进来的弟兄都死了,是门外没进来的杀手杀的。
壮子看见躺在地上的吴迪,虎躯一震,随后看向齐聿,急切道:“公子,快走!那些杀手有备而来,我们不是他们对手!”
“多少人?”
“九人,皆是高手!”
齐聿闻言脸色阴沉不定,心中骂道该死,若是这样走了以那种杀手的性格,村子里的百姓,必死无疑!
“往哪里走?尚书大人的公子。”难以抉择之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出来,将众人惊醒。
公子齐聿抬头看去,领头的是一名金色头发,长相怪异的魁梧男子,他身穿夜行却衣没有蒙面,白皙的脸毫无血色,比普通人好处半尺,他不是汉人。
从他说话的口音,齐聿便知他是谁。他是来自波斯的索元礼,武太后麾下四大杀手之一,武艺高强。他给齐聿的第一感觉就是冷,他很冷,从说出的那句话就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