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茫然的望着有些狼狈的王月。
“张米,清醒点,快送小花到医院!”
闻言我反射性的爬了起来,连忙搀住了晃晃悠悠的小花。
她此刻小脸煞白,柔嫩的掌心上淌着一道拇指长的口子,掌心的肉全部外翻了出来,鲜血翻涌的着实可怕。
“小花,你怎么这么傻啊,哥哥宁愿伤的是自己。”我指尖轻颤的撩起了她额间的碎发,喉咙里异常的难受。
“米...大哥,小花没事,只是我好...好害怕啊!”小花冲我扯了扯嘴角,憔悴的样子像一朵濒临凋谢的山茶花。
“小花别害怕,没事的,哥哥...哥哥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乖巧的蹭进了我怀里,不时疼痛的闷哼着。
“王月,快过来。”我朝着王月吼道。
她不明就里的跑了过来,看着小花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现在可没空管这些,空出一只手就朝着她腰上围绕的纱巾扯去。
“张米,你干嘛?”王月吓着缩回了身子,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给小花包扎伤口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都tm什么时候了,我不满的朝她吼道。
王月顿时恍然了过来,一把将纱巾撕了下来,光洁平坦的腰肢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过我却无心欣赏了,匆匆接过了她递来的纱巾,然后缠绕着小花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了起来。
简单处理过后,我拦腰将怀里的小花抱了起来,就准备徒步往医院跑去,实在是因为蓝田太小了,打的被堵在街上就tm尴尬了。
可还没跑了几步,刺耳的警笛声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没多久两辆破旧的警车横亘在了我面前。
这尼玛哪个傻逼报的警啊!我忿忿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焦急的等待着警察的下文。
车门打开,五六个警察簇拥着一个国字脸,面露凶相大概是个头头的人物将我包围了起来。
“小子,有人报警说你参与斗殴,你是否承认。”国字脸边剔着牙,一脸厌恶的看着我。
斗殴,斗尼玛啊!我真的很想爆粗口,但顾忌自己政府人员的身份,忍着脾气辩解道:“我是正当防防卫。”
“我呸,信口雌黄,现在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国字脸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略带威胁的让我带路。
可我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急忙回道:“现场勘查可以,能不能让我把妹妹先送到医院?”
国字脸也才发现受伤的小花,眼神瞥过她的脸颊时闪过了一丝不加掩饰的淫邪,让我胸腔里的怒火陡然烧了起来。
“我看你是想畏罪潜逃吧,给老子规矩点。”国字脸面上含煞的瞪了我一眼,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这尼玛哪是警察,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啊!被他的行为彻底惹毛的我,吞狼似虎的怒吼道:“老子再说一遍,我不是罪犯,更不会跑,现在拦着老子去医院,别怪我不客气。”
一众警察估计是作威作福惯了,被我的气势一唬,俱都惊得退了两步。
我冷哼一声,就准备越过他们的防线。
“站着别动,现在告你袭警。”
身后传来国字脸的威胁,而我却仿若未知,一步步坚定的朝前迈过去。
“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开枪?我这才想起警察还配有枪支,身子一顿回头望去。
五六只黑漆漆的枪口正紧紧对着我。
我头皮一阵发麻,真的是怂了,那tm可是枪啊,稍有不慎就能送我归西的东西。
我不是美帝国里无所畏惧的超级骇客,面对这种画面是实实在在的恐惧与无力。
“能不能让我先送妹妹去医院?”迫于无奈下我屈服下来恳求他们。
国字脸见我服软,当即嚣张的大笑了起来:“你tm一个罪犯,还敢跟老子谈条件,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几个警察就要一哄而上。
“住手!”关键时刻王月张开双臂护在了我身前。
一众警察见又是个漂亮女人,也不好上手,为难的看着国字脸。
“我是县政府的部长王月,而张米是蓉城公派的公务员,我看谁敢动他!”不等国字脸发难王月率先呵斥道。
这一刻她瘦弱的身体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势,当即就控住了全场。
国字脸可能也认出了王月,额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就在场面一度僵硬时,国字脸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尔后脸上的笑容愈来愈盛。
我心底陡然生起一股不祥的征兆。
电话挂断,国字脸冷冽的吼道:“把这罪犯给我抓起来,如若反抗,当场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