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蹂躏了多久,等他罢手时,我的腮帮子已经肿成了河豚,昏胀的脑海里除了仇恨再不剩其他。
我败在了沆瀣一气的黑暗权贵下,令我从未有过的不甘与悲痛。
而我也逐渐清晰了一个问题,如果没人能够拉我一把,我很有可能会被诬陷到将牢底坐穿,到时连基本的自由都丧失了,还何谈什么报仇雪恨。
也不知林老爷子会不会知晓我的情况。这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份期冀了。
“小子,现在服不服?”接替国字脸继续的麻子脸春风得意的戏谑道。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他一眼,吐着血水哼哧道:“我...我,一定...会弄死...你们。”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从地上捡起一根警棍狞笑道:“老子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的主。”
“嗵”
他朝我小腹上狠狠戳了一记,疼的肠子都好似断了几根,仰着脖子干呕着血水。
“你...尼玛的。”我冷笑一声,执拗着谩骂着他。
如果是以前,我会卑躬屈膝;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信仰,即便是死,也决然不会屈服。
接下来是棍棍到肉的声响,痛到我已然不能呼吸。
“张米,你认不认罪?”国字脸接过麻子手里的棍子,捏起我的下巴威胁道。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肌肉了,用尽我最后一丝力气,凝起一口血痰吐在了他手上。
国字脸当即被恶心到了,手忙脚乱的在地上一甩,怒不可解的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就挥舞起棍子朝我面门砸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小黑屋的铁门被踹了开来。
伴随着明亮的光线,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呵斥道:“住手!”
国字脸闻言顿住了身形,泛着凉意的棍子堪堪停在了距我半拳之外。
“黄...黄副局长!您...您怎么?”国字脸看见来人吓得腿肚子都软了,点头哈腰的恭维着。
难道是林老爷子来救我了吗?怀着好奇之心望去,朦胧的视野里是两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魏良,瞧你做的好事,怎么把人打成这样。”站在最前的男人看见我的惨样,不由分说的训斥了起来。
魏良被吓得一哆嗦,腆着脸回道:“黄局,这人犯了故意伤人罪,甚至还袭警,我...”
“闭嘴!就你们那点龌蹉老子还不知道吗?事情的经过我从路边的监视器都看到了,张米他是正当防卫。”被称作黄局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言语,甚至怒其不争的踹了他一脚。
我已经不会相信这些警察的鬼话了,暗自琢磨着应该是有人出手帮我了,只是不知道是林老爷子还是另有其人。
不过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当看着眼前为我松绑的男人时,我不禁有些感叹命运的有趣。
“王秘书,谢谢你。”
盯着背头的王晓宇推了推自己鼻间的眼镜,故作冷酷的辩解道:“你可不要想太多,是小月来求我的。”
王月?我愕了愕神,这个傻女人应该很担心我吧。
当绳索被解开时,我浑身上下顿时完全松懈了,眼前一黑又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
幽幽转醒时,我喉咙里干渴的难受。
四下张望一番后,窗明几净的小屋,白床白帘,还有滴答滴答送进我身体的白色液体。
我稍稍挪了挪身子,就是千丝万缕的疼,尤其是脸颊上,就跟百十把手术刀刮过似的。
右手边,王月正枕着藕臂睡得香甜,从着装来看应该是陪了我一宿。
幻想着她昨晚为我奔走,甚至不惜向王晓宇求助的场景,我心房里又酸又暖,抬起胳膊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她柔顺的长发上。
正入神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我连忙收起了手掌。
原来是小花,正拎着一个水壶和一些吃食,当发现我清醒过来,站在原地是喜极而泣。
从她黯淡的眼圈来看,估计也是没怎么休息。但更让在乎的是,她被包成了粽子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