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老子弄死你。”
被折腾的烦心的我扯着嗓子一吼,魏良吓得当即掩住了哭泣,肿胀的眼睛如同绿豆般狭长。
“妈的,瞧你那副德行,还尼玛当警察呢,估计遇到真的罪犯早就跪下磕头了。”我嘲弄的嘟囔一声,怒其不争的踹了他一脚。
他吃痛又要滚泪珠子,被我一瞪又生生缩了回去。
“还能说话不?”
魏良忙不迭的猛点着脑袋。
我孺子可教的耸了耸肩膀,紧接着在手机上摁开了一段录音。
“也算兄弟你倒霉,偏偏惹了燕子帮的人。要知道燕子帮老大的舅舅是我们局长,你得罪了他,我们...”
一段十分钟的录音播完后,魏良已经是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望着我手里的手机。
“怎么样,喜欢这个惊喜吗?”我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嬉笑着问道。
“这…这…你这一定是假的,对,假的。”魏良的牙关都仿佛在颤动,自欺欺人的狂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现在我就将这段录像发出去。”我已经被他的冥顽不灵惹恼了。
见我真的要继续动作,魏良被绑住的身子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沙哑的朝我求饶道:“爷爷,爷爷,我错了,千万别发,我什么都听你的。”
妈的,总算服软了,不然老子计划都要被破坏了。我暗松一口气的同时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笑道:“早点配合不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嘛?要说录像的事,还得多亏了你呢。”
“我?”魏良惊愕道。
“当然啊,就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太过松懈,我才有机会摁下录音键啊。”要知道,菜鸟也会成长的。
这个消息无异于又一道晴天霹雳,霹的他外焦里嫩,乃至怀疑人生。
“我…”魏良支支吾了一会,颓然的长叹一声,一瞬间就像是迟暮的老人。
“魏大队长,以后就安心做我的一条狗吧,只要你听话,牛奶会有的,骨头也会有的。”说着我赏赐了他一个摸头杀。
这种侮辱不可谓过分,魏良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闪过了一丝恶毒。
我却丝毫不在意这些,淡淡说道:“不要傻到在背后做些小动作,我既然敢跟你开诚布公,就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千万不要惹火自焚啊。”
感觉到自己的想法被戳破,魏良算是彻底认栽了,恹恹道:“是不是只要我按照你所说的做,你就不会威胁到我的安全。”
我肯定的点了点脑袋,戏谑道:“既然上了我的贼船,就该缴纳些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理会他茫然的眼神,我幽幽的说道:“现在,谈谈县局局长的事情吧。”
对于我的问题,他有点不明就里,但还是老实的交代道:“局长叫王海,今年四十多岁,老婆是个漂亮的少妇…”
妈的,给老子报户口呢!感觉到被糊弄的我一巴掌就摔在了他脑袋上,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当老子是狗仔啊,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家长里短,挑重点讲。”
魏良感觉自己冤死了,一脸无辜的嗫嚅道:“米哥,我...我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啊!”
“黑料啊,能让他坐牢的那种,懂了吗?”说完为了防止他顾左右言它,我阴恻恻的威胁道:“我可警告你,最好别跟我玩虚的,如果有一条是假的,你的指头就别想要了。”
他闻言嘴皮子颤抖了几秒,顿了顿坦白道:“王海是从五年前从云腾贬过来的,刚来没多久,就凭借其深厚的人脉跟铁血的手腕稳住了蓝田的局面,更是暗中扶植他的侄子暗中建立起了燕子帮,无论明的暗的,只要有人敢得罪他,都讨不到什么好下场...”
听完魏良的叙述后,我的心底简直泛起了惊涛骇浪,本以为自己的想象已经够糟糕了,没成想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王海借燕子帮的势力,操纵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黄赌毒除了毒品没沾,其他是一应俱全,死在他手上的冤魂用十指都数不过来了。
心情沉重的摁下录音结束键,我依言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
脱困的一瞬,魏良仰躺在椅子上,泪花淌满了眼颊,似是在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唉,魏大队长,你又何必助纣为虐呢?”我叹了口气,蹲在了他身前。
“米哥,为了生存,我有的选吗?”
“无法选择,你就残害老百姓?”他的解释对我来说就像是满嘴喷粪,为了生存就能昧住良心,化身魔鬼,简直是无稽之谈。
察觉到我语气里的愤怒,魏良又很没出息的求饶了起来,差点就tm又飙泪了。
我受不了他的聒噪,厌恶的哼道:“你记住一点,以后要是再乱用职权,行刑逼供,老子必定让你将牢底坐穿。”
“米哥,我...我一定听你的话,当一条忠心的狗。”为了迎合我,他谄媚着“汪汪”叫了两声,搞的我一阵反胃。
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渣活着?
又叮嘱了他一番后,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了,我也生起了一丝困顿。
跟他挥手道别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扭过身子笑的灿烂:“魏大队长,我对你的电击棒很是眼馋啊,能不能送给我防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