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安然那可爱的样子,暢锡忍不笑起来,拿起翡翠玉笛,吹了起来,一声声欢快的笛声,枝叶跟着摇摆。
笛声时而欢快,时而忧伤低沉……
从早晨吹到了中午,从中午吹到了晚上,从春天吹到了夏天,从夏天吹到了冬天,又从春天吹到夏天……
在大地复苏的时,暢锡看着大地的枝丫,冒出了萌芽,渐渐的生长,直到开花。
夏天蝴蝶围绕着他,停留在玉笛上,夕阳笼罩着暢锡,一袭黑衣闪着光亮,春风轻轻的浮动着暢锡的发丝和衣袍。
暢锡一直站在原地,吹着玉笛笛声飘到了天际,穿过云层九重天上,只有凄凉听了让人心寒,守门的天兵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他们如此执着可是老天还得不开眼!”一个天兵感慨到,替他们感觉惋惜。
“欸!你可不能将此话到处将,被上神们听见可不得了。”一个天兵用手半掩着嘴,提醒着另外一个天兵,还是处张望了一眼。
那天兵听到这里,感觉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便不作站好,但还是摇了摇头。
从苍翠欲滴生机勃勃的大地,到树叶渐渐老去,慢慢变黄到干枯一整片一阵片的凋零,枯枝败叶把地盖,枝叉孤苦风来刮,百草瑟瑟老归山,彩蝶残臂落尘埃,夏虫一去在不归,凉风戳脊寒殇衣,绵绵忧笛把她记。
秋天一片荒芜,除了凄凉和孤冷,还有什么?笛声一直飘荡在整个天山,甚至更远。
渐渐秋风变得越来越寒冷,似乎要将他一分为二,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下了三天三夜。
笛声从来没断过,仿佛这样可以唤醒安然,大雪一点点的填满了暢锡,直到雪填到他的头顶的时候,天空才投来一丝暖阳。
大雪里一个动物都没有,所有的地方是一片白茫茫的,只是山里唯一不一样的是这笛声,和哪一个白色的雪球,模模糊糊像人的形状。
万窟洞外,吼!雪下的太大,吼,在虎妖张大嘴巴啸的时候,雪和寒冰将他冻结,万窟洞外立着一个石像一般的老虎。
雪越堆越厚,将老虎的下半身都埋在了雪里,只有伸长的脖子和头露在外面。
不知道过了还久或许是几个月,太阳高高的挂在了半空,照射在厚厚的雪层上。
一天两天三天……每每太阳一出来,雪就会融化一点点,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头雪化成水,从暢锡身上流了下来。
初春的风还是那般的刺骨,还好有缕缕暖阳,照在暢锡的身上,手有些发紫,但他却像失去了知觉一般,竟然没有颤抖一下。
万窟洞外雪先从头上融化,慢慢的是前肢和下半身。
虎妖站起身来,抖了几下毛发,将寒冷的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吼!他扯开嗓子朝洞口啸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抓子,舔了起来,真是兽性难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