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戬迈步进了司公馆,脱下皮夹克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对余庆道:“把行李拿到我房间去。”
“好勒。”余庆提着行李箱“登登登”上了楼。
司戬瘫坐在做工精美的欧式布艺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只胳膊肘撑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轻轻地按捏着太阳穴,不知是在邮轮上的眩晕感未退,还是被自己母亲的做法弄得头疼。
过了一会儿,余庆从楼上下来了,见司戬似乎有些疲惫,问道:“少爷,你饿了吧?我去告诉厨房赶紧开饭,你吃了饭休息休息吧。”
司戬睁开眼站起身:“好。”
他确实得吃饱了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有精力应对母亲带给他的“意外惊喜”啊。
天色已黑,蔺宛君与祖父从本草堂回到了家,见母亲代氏正在提着水壶浇花,不免好奇地问道:“娘,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店里不忙吗?”
代氏精于缝纫和刺绣,在繁华的锦绣路开了一家名为丝缕坊的旗袍店,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太太小姐都是店里的常客。
“正要跟你说呢!”代氏放下洒水壶,走到蔺宛君跟前问道,“你不是一早去码头接司家少爷了吗?怎么又去药铺了?”
一想起上午的事,蔺宛君抿了抿唇,郁闷地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姵说呢。”
“怎么了?你没接到司少爷?还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了?”代氏追问着。
“娘,能先不说这事吗?”蔺宛君可不想让再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窘事了。
“为什么不说?你猜今天下午谁来我们家了?”代氏定定地看着女儿问道。
“谁啊?”蔺宛君也定睛看着自己母亲,忽然,她好像从母亲的表情里预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