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欣诺面色冷然,眼眸中似有怒意:“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司姵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
邹玄礼一时愣怔,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欣诺,你听谁说……”
“我问你话呢!”欧欣诺难掩心里的烦躁,根本不想听他说别的。
邹玄礼微微低下头,沉默。
欧欣诺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盛怒,说话有点颤抖:“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邹玄礼闻言心中渐渐升腾起怒意:“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了?我是看司戬那么伤害你,我气不过,他不是疼爱他这个妹妹吗?那我也让他心疼的人尝尝痛苦的滋味!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别说是为了我!”欧欣诺尖声道,“你要真想为我出气,怎么不去报复他心里的女人?你找他妹妹做什么?”
邹玄礼愣了愣,他倒没想过这一点,再说他也不知道司戬心里喜欢谁,他只知道司戬很疼爱司姵,而司姵又傻傻的可以召之即来。
欧欣诺那妩媚的双眼里满是怨愤:“你惹了这么一出,我想嫁进司家就难上加难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别再自以为是地帮我了!”言罢转身欲走。
“你就想着嫁进司家!”邹玄礼冲她背影叫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想想身边的人?想想我?我等了你五年了!”
“谁让你等了?我又没让你等!”欧欣诺停下脚步反驳道。
邹玄礼看着欧欣诺一脸冷漠的样子哑口无言,上前两步想靠近她一点,却见她后退一步:“你别过来!以后也别再来找我。”
话音一落,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邹玄礼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满心愤懑与不甘。
蔺宛君与司姵从凉粉店出来之后,又去逛了商场,直到黄昏时分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一进院门,蔺宛君便看到庭院里立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欣喜地快步走过去:“慈嫣,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玩啊?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早知道我就早点回家了。”
喻慈嫣笑道:“给你个惊喜啊!”
“走,进屋吧。”蔺宛君挽着她的胳膊一同往堂屋走。
“宛君,我今天在医院遇到我师兄了。”
“巩隽逸吗?”
“嗯。”喻慈嫣点头,“我们聊了一会,顺便问起了魏老师的近况,他说魏老师前几日做了个阑尾手术,在家养着呢。”
蔺宛君微微一惊,她对西医知之甚少:“阑尾手术做完对身体影响严不严重?”
“只要谨遵医嘱,多注意休养一般没什么太大影响。只是师兄说魏老师那么活泼好动的人,这下整日要卧病在床,可把她闷坏了。”
“依魏老师的性格,确实可能闷得慌。那你明日有空吗?要不我们去看看魏老师吧?”蔺宛君道。她们口中的魏老师是巩隽逸的母亲魏红莲,也是教她俩学横笛的老师。
“我来就是想约你一起去她家看望她一下。”喻慈嫣道,“直接从你家去她家要近得多。”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嗯。”
随后蔺宛君去准备了一些温补的补品,明日一起带过去。
喻慈嫣在蔺宛君家住了一晚,次日用过早饭,两人便提着礼物出门了。魏红莲家住在京安郊外的清河村里,坐马车过去,下了车还得步行几里地。
不知是她们出门晚了,还是运气不佳,在路边等了许久,途径的马车要么就是载了客,要么就是不去她们说的地方。都快过了一个钟头了,两人决定边走边等。
她俩边聊边走,不多时,忽闻身后传来一阵鸣笛声。回头一看,是余庆开着车在朝她们按喇叭。
“这人你认识?”喻慈嫣疑惑地问蔺宛君,不然她们也没挡着路,那人为何冲她们按喇叭。
“嗯。司家的人。”蔺宛君道。
很快,车子停在了她们身边,司戬从后座出来,走到蔺宛君跟前,看了看她手上提的东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本草堂也不是这个方向啊。”
“我和朋友去郊外一趟。”蔺宛君以为他只是来打个招呼,便没有细说。
“正好,我要去郊区造纸厂视察,你们具体去哪?我送你们。”
蔺宛君看了一眼路旁,司戬的车后还停着一辆车,看来也是跟随他一起去视察的人了。她没想到这么巧,说不定真顺路呢,便回道:“我们去清河村。”
司戬微微拧了眉头,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车里的余庆听了答话道:“少爷,去清河村跟我们顺路,不过车子只能开到离那儿四五里地的主道上。”